江城子明白两人闹了矛盾,拉下脸,颇为不悦,“到底怎么回事?”
陆三川便将事情经过一五一十地与江城子告之。
江城子听毕,却是大叫不好,疾施轻功跨上马背,向临江门驰去。
陆三川见江城子这般急迫,虽然不敢再面对苏青,也只好上马跟上前去。
两匹快马八只马蹄飞扬。
陆三川趁此问道:“江前辈为何如此心急?”
江城子已不愿再多看陆三川哪怕一眼,目视着前方,说道:“小子,你可知为何江湖人称青儿为燕女?燕女,取‘阉女’谐音。青儿自小被男人伤害到大,所以对男人没有好感,但凡有男人想要接近她,必被她割去阳物。那日,你不顾自己性命将她救下,她便因此而生情,但又怕你嫌弃她,才不将其中原委与你告知。你倒好,还这般伤她,什么狠毒的话都说出了口!青儿为了替你夺回长剑,定会再闯临江门,只怕凶多吉少!”
陆三川听毕,知晓自己错怪了苏青,只好一声苦笑,“苏姑娘应该不会这么傻吧。”
江城子冷冷地道:“她不傻,会看上你这种窝囊废?”
说话间,已至临江门墙外。
二人一同提身而起,落入前院。
果不其然,苏青又遭江翎峰擒住。
江翎峰见陆三川回来,甚是得意,哈哈大笑了两声,“陆三川,我就知道你会回来的,毕竟你的女人在我手上!”
江城子面红耳赤,大喝道:“小子,快将青儿还来!”
江翎峰见江城子同来,倒也有些吃惊,但毕竟有画剑在手,他并不将江城子放在眼中,“哟,江城子也来啦?婊子,你很有福气嘛,两个男人都是武林高手。”
苏青显然吃了不少苦,身上衣衫破破烂烂,脸上也多出了几条血痕。她见陆三川折身返回,又喜又悲,全不顾陆三川原先的无情话语,朝陆三川叫道:“陆三川,你快走!”
江翎峰嘿嘿一笑,抬脚踢在苏青腘窝,将苏青踢得跪倒在地。
陆三川怒发冲冠暴跳如雷,厉喝道:“放了苏姑娘!”
江翎峰笑道:“放了她?行啊,婊子,你走吧!”
苏青赶忙站起,还未迈出一步,江翎峰抽出画剑,轻轻掠过,苏青便再没力气前进,只是望着陆三川,眼皮渐渐沉重。
往日,不管陆三川去往何处,苏青皆陪在身旁,陆三川便不知苏青重要。而今,眼见苏青将死,他才明白,原来这个女人早已住进自己心中。
此刻,万物静止。
陆三川看到苏青眼眶里即将掉落的眼泪,还有江翎峰因大笑而喷出的唾沫星子。
陆三川的眼珠几乎要掉出眼眶,声嘶力竭地向苏青喊道:“苏姑娘!”
三个沉重的字飘入苏青耳中,苏青终于弯了双眼,翘了嘴角,气若游丝地道:“你终于...不生我的气了...”
江翎峰却是哼着小曲,翻来覆去地端详着手里的画剑,连连点头,称赞道,“名剑果真是名剑,锋利地很呐!”
“啊!”陆三川竭尽浑身之力,一声大喝,不顾手中无剑,怒冲向前。
临江门门众已等候多时,见他冲来,也是大喝着迎上前去。
一个人,迎上一群人。
陆三川体内怒火何其旺盛,真气早已波涛汹涌,抢步上前,左拳右拳齐出,两拳打死两人。
那两人一声惨呼,飞出一丈之外,当场暴毙,长剑脱了手,旋转着向上飞起。
陆三川腾身而起,一手各抓一剑,落地便使“竹影九刽”,“竹影九刽”果真只剩影子,穿梭在人群之间。血溅如泉涌。
江城子却是愣在原地,望着那一男一女,女死,而男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