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只问一次,你想好再回答我,太岁呢?!”
李阎咬牙切齿。
“她还活着,我和同伴试图伏击他,但最后关头一道通向会场的门开在我俩之间,我慢了一步,她已经进入会场了,你不信的话自己进会场,或者阎昭会结束以后去找她。”
“假设你骗了我,等阎昭会结束了,难道我还能当着别人的面杀你么?”
“我说的都是实话,你有什么条件我都答应,可以签契约,找阎浮公正。你杀了我是瞒不住的,到时候你和山灵都有麻烦。”
李阎气极反笑:“照你这么说,我现在应该夹着尾巴逃走,然后祈祷你和太岁都平安无事?”
“你救了我,是我的恩人。没有你我不一定能撑到现在,我没理由报复你。”
“你们也没理由杀太岁。”
“……我不想刺激你,但请你理解。在我看来,你熬几年进二席的可能比她大得多。我们不在乎太岁是否回归,可我们不能接受一个外人做上阎昭会的中坚层,我们也没想杀她,山灵手里有完整的太岁传承,又没收录在阎浮上,她完全可以自己穿梭大千阎浮,不会被炸弹炸死。只是这次阎昭会以后,十主会进一步收缩天·甲子九的壁系,她以后回不来而已。”
一口气说了这么多话,郑惊鸿再次虚弱下来:“我能说的我都说了,如果你愿意放过我,大家交个朋友,你还是想杀我的话,我也没办法。”
过了好一会儿,李阎拍了拍郑惊鸿的胸口,刚要说什么,但他眼神忽然凶悍起来,徒手插进了肉块的心脏位置,捏紧了其中的金色牌九。
两人头顶上,不知道什么时候悬停了一辆武装直升机,一名带着黑色耳机,穿修身皮夹克的短发女人从飞机上跳下,径直落在李阎和郑惊鸿的面前。焦土中热风凌冽,她脸上却冷得像冰。
“放开他。”
女人冷冷道。
“你说什么?”
李阎一挑眉,郑惊鸿适时剧烈地咳嗽起来。
女人脸色更冷了:“我讨厌别人威胁我,我再说最后一次,放开他。不然你就和他一起死吧。”
已经没个人形的郑惊鸿听了这话,一口老血才差点没吐出来:“你不是说真的吧?”
李阎的眉心出涌现出一道紫色线纹:“真巧,我也是,不然我们赌赌看谁先死?”
郑惊鸿连忙拉架:“别激动,千万别激动,这女人开玩笑的!她不想我死的,她吓唬你而已,你别和他一般见识啊。”他嘴里爆炒豆子似的。如果不是郑惊鸿完全感觉不到眼球的存在,他哭出来的可能都有:“公输,你别说话,算我求求你。我不想死得这么憋屈,你不来也许我就活了。”
公输脸色难看,为自己辩解说:“他不敢杀你。”
“他敢,他真敢。”郑惊鸿大叫着:“你千万别冲动,你别拿我的命赌啊。”
公输深吸一口气:“你到底想怎么样?”
李阎摇摇头:“他刚才说要和我交个朋友,我想带着新朋友在这儿多转几圈,至于你,阎昭会就快开了,趁早进会场吧。”
“公输,听她的,公输,你快走。”
磨蹭了半天,公输才重新登上直升机,在高空眺望着李阎。
李阎把人棍似的郑惊鸿抱起来,用绳子绑在身后,冲天空中的公输一致礼,然后召出道奇战斧,绝尘而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