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怎地，就想起大婚那日，小姑娘盖着喜帕安静地模样。
“臣妾谢过陛下。”
慕雪拉着他坐到椅子上，端起酒盅为他倒酒：“陛下请。”
纤细的手端着酒杯捧在他的面前，少女的身体斜倚在他身上带着淡淡的体香。
伸出手接过酒杯，一饮而尽。
月上梢头
一杯又一杯的酒入腹，脑袋越发昏沉，少女的手攀附在他的身上：“陛下，臣妾扶您去休息吧。”
抬手推开少女，堪堪扶住桌子，站起身：“你就寝吧，朕今日就不陪你了。”
摇摇晃晃的出了明玥宫，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到的椒房殿。
萧静姝恍惚间听见悉悉索索的声音，借着月光看到晃悠悠的齐思远。揉揉眼睛：“陛下您不是在明玥宫，怎么来椒房殿了？”
“阿姝。”看到坐起的女子，少年一把抱住她，像猫儿一样在她肩头蹭了蹭，脸上露出餍足的笑：“刚刚差点就找不到阿姝了。”
少年一靠近，萧静姝就闻到了浓重的酒味：“喝酒了？喝了多少？”
少年抱着她，掰着指头慢慢数着：“一，二，三，四，五……哎呀，我不记得了。”
看着少年这般痴傻的模样，萧静姝不由失笑，看来是喝的不少：“喝多了怎么不在明玥宫就寝。”
都成了这副模样还能找到椒房殿，也是不易。
“那里不是椒房殿。”拒绝慕雪用了他最后的理智，直到他入了椒房殿这才放松下来，脑子也开始犯了迷糊：“那里的人总喂我喝酒，我不想喝可是又不能拒绝，她要就寝了，我就来了，我要和阿姝在一起。”
“你啊，这么大了，还跟个孩子似的。”
萧静姝从他怀里挣脱开，起身，用沾了水的面巾帮他擦着脸。又蹲下身为他脱了鞋：“好了，现在睡吧。”
“好。”少年乖巧的在萧静姝地搀扶下躺在床上，一双眼睛瞪得老大，盯着床帐：“阿姝。”
“嗯？”
“阿姝。”
“我在呢。”
手拉住萧静姝的手，用力地将她抱进怀中。
“阿姝。”
“我在。”
“对不起”
呼吸声渐渐均匀。空间里似乎还回荡着少年的那句“对不起”如幻听一般。
良久，偌大的寝殿里传来一声叹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