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哥，我看到了她的心，真的是玉洁无瑕，哥哥好眼力！”
许之雁一头雾水，这小鬼头居然这样评价大姐姐，还什么玉洁不玉洁的。
歌宁解释：“许同学，我妹妹可以看到人的内心深处的颜色，她说你是玉洁无瑕，你就是玉洁无瑕。”
“是的，我哥都看出来了，你好运气。我跟你住一间屋，别人都不要！”
歌宁趁热打铁，领着妹妹和许之雁，到后勤处说了很多好话，才办好入住手续，安顿下来。
第一次和个陌生姐姐住一室，歌讯不想睡了。她坐在床头，想妈妈，想哥哥，想天边的事。
“小宝贝儿，你睡了吗？妈妈想你呢。”
她听到妈妈在低声自语。
“妈妈，我也想你了！”
她哭了，竟流泪不止。
“我不要读书，我只要妈妈，我只要哥哥。呜呜。”
许之雁先要跟她聊时，这小娃娃不理她，就睡了。这会见她自言自语，哭得象个泪人，便又起来，坐到她床头。
“小娃娃，让我来陪你。都上大学了，不哭了。以后我做你姐姐。”
歌讯方才止了哭泣。
“你要做我姐姐，就要唱妈妈的歌。”
“你妈妈怎么唱的，告诉我，我唱会了，天天唱给你听！”
许之雁是真心要帮她，让她度过离开妈妈妈后最难过的这几天。
歌讯穿着妈妈绣制的兜兜褂，玉腕上绕着一双闪烁的七彩虹碟，小屁股上围着妈妈绣了玉兰花的绸布红裙子，脚上穿了金影鞋儿，轻轻地跃起，翩跹起舞来。
她边唱道：“小宝贝，花丛里飞，亲亲妈妈等你回，等你回。八个姐姐十个妹，云上湖里喜戏水…”
“多可爱的小姑娘，不就是个仙子吗！”
许之雁惊奇不已，也跟着边舞边唱。
歌讯挥挥左手儿，碟儿破空而去，她的心也跟着飞了。
田克关很是惬意，三十五岁做副市长，又深得市长赏识，仕途必将青云直上。
他很明白，这个职位来之不易。这是用他的智慧与钞票、人命与狠毒才换来的。
想要高升，就得拉帮结派，礼尚往来。当个副市长花十万，当个市长得花几十来万吧。
再说，想把这城市、街道建设得有模有样，筹钱是必需的。
玉台是农业大市，工厂少，就要向生产队增加缴款项目，田地也要翻番交钱。财政有了钱，工资发得出，人就听指挥。想保职升职的，他个个拿钱就行，反正大家都这么干，上面和下面都一条心。再说，法是由我们这帮人说了算。
小黄给他满斟一杯国宝琼浆，很尊敬地献上。
“田市长，请品尝！”
田克关咕噜吞下一杯，哈口气，啧喷道：“还是国酒好，专供好！”
“田市长，皮特扣托我给您送来大礼，今年是二十万。”
小黄呈上个存折来。
“皮特扣打算收购苏定农具厂，如果成功，以后礼品更丰厚。”
“只要他出钱，他买去赔本都行，反正他交钱就行。这件事交给你办。”
田克关又干掉一杯。
“小黄，那个田五方的案子进展如何？”
“田五方起初拒不交待。给他一顿拳打脚踢，吊了半夜，才认了罪，是他杀了人。他的女儿去见过他，不停地喊冤叫屈，说要去省里告状。”
“听说他的女儿是天台第一枝花，名副其实吗？”田克关眼头一亮。
“我很怜香惜玉。那么漂亮的姑娘，把她打残了多不道德。叫她别自寻死路，上告也没人管她。有什么冤屈来找我，我为她做主。”
“是，田市长，晚上我就带她来见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