费尔渐渐长大了，知道了“二”是什么意思，就责令费一给她改名字。
就这样，费二改成了费尔。
说白了，还是费二，费尔却没再哭闹，这就是费尔“二”的方面。
“是不是你给我换的尿不湿？”费尔问。
“嗯……”费一拉长了声音，似乎明白费尔想说什么了。
说实话，费一把费尔抱进孤儿院时，没人赶他们走，也没人搭理他们。
眼见的自己的衣袖都被费尔尿湿了，他只能一个人给费尔换尿不湿。
这些，也是孤儿院的院长干婆给费尔说教时，提了这么一句，是让费尔念着费一的情分，没成想却被费尔当做了犯罪的证据。
“话，我还往深处说嘛？”费尔一双白嫩的手掌捂着脸，抽噎起来，身体微颤，“人家姑娘家家的，就这样失去了清白，你要我怎么活呀？”
“费尔，不能这样讹人吧？我可是你的恩人，不是你仇人。”费一苦笑了一下说道。
他很清楚，谁都可能哭，费尔不会。
“谁说恩人不会做坏事了？你乘人之危，却死活不认账，我就这样死了算了。”
“怎么个死法？上吊，我去找绳子；服毒，我上街去买，钱都不用你出；跳楼嘛？这里的楼不算高，我亲自把你背到楼顶去，越高越没痛苦；卧轨？我负责把尸块收集起来……”
“费一！”费尔不再双手捂脸了，从沙发上站了起来，一手掐腰，一手指着费一，“你真的要我死呀，我死了，你好去找别的女人吧？！”
眼见着费尔眼眶里泪花涌动，费一都以为自己眼花了。
费尔泪珠滚落脸颊时，费一才知道，他没有看错，二起来什么都不顾的费尔也有泪水。
“好啦，如果你围着地球转一圈，年过半百了，还没有人要你，我就收了你。”费一说道。
“真的？！”费尔破涕为笑，“你说收了我，你是说我是一个漂亮得要命的小妖精了。”
“费尔，你要总是这样没个正经话，我以后就不来看你了。”费一又恢复了严肃的表情。
“别，你要是不来，我可活不下去，”费尔纵了一下鼻子，重新坐到沙发上了，两条长腿依旧白晃晃地裸露着，“有什么指示，你说吧。”
“学校给我打电话说，你又好几天没去上学了。”费一没好气地说。
“我生病了，”费尔立刻蔫了下来，干咳了几声，有气无力地说，“医生让我在家静养。”
“哪个医生说的？”
“就是……”费尔挠了挠头，才接着说道，“就是楼下左手的白阿姨。”
“白阿姨，她不是兽医吗？”
“啊……”费尔偷偷地一咧嘴，“我记错了，不是白阿姨，是右手的柳阿姨，她说的。”
“柳阿姨呀。”
“啊……”
“可据我所知，柳阿姨是个精神病医生。”
“不会吧，”费尔咽了口唾沫说道，“对啦，对啦，不是柳阿姨，是住在她右侧的苗阿姨。”
“费尔！”费一吼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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