费一苦笑了一下，这是费尔看垃圾剧看多了，可哪个笨蛋枪手专朝放罗盘的方向开枪，还能打得很准。
费一还是收下了，很明显，这就是一种预兆，费尔是给他留个念想而已。
“走啦。”费一转身向门口走去。
“等会儿。”费尔又喊了一声。
费一只得转过身去，费尔已经不在客厅里了。
过了好一会儿，费尔从厨房里出来，手里拿着一个玻璃杯子。
杯子里一些殷红的东西，很像鲜血。
费尔左手的食指上也有一些殷红的东西。
“我又不是吸血鬼，至于用自己的血招待我吗？”费一走过去看。
“快来，干了，就不行了。”费尔抓过费一的右手，拿根筷子蘸着杯子里殷红色的东西画开了。
左一道有一道，歪歪扭扭，说字不像字，总起来说，直到把费一的右手画得一塌糊涂了，费尔才停下来。
费尔低头在费一的右手上吹了一阵，又端详了一会儿，神色郑重地说：“这样，我就放心了。”
“这是啥东西？我就是手还好看些，都被你毁了。”费一撤出手，去擦。
可那东西已经凝固了，而且粘在了手上，估计一时半会儿弄不下去了。
“灵符，这可是用我的血画的，处女的血很灵的。”
“你这是让我见鬼吗？”费一搓着手，愤愤地说。
他看过了，费尔的手指只不过沾了点红色，并没有破，也就是说，杯子里的东西并不是费尔的血。
血是一擦就掉的，而这东西却很有粘性。
“灵符，不懂吗？驱邪用的，鬼呀，怪呀，都不敢近身的，特别是妖精。据说美力尖妖精很多的，特别是女的，很生猛的，像你这样身子骨的，可受不了。”
费一哭笑不得，看来费尔学玄学学得要走火入魔了。
他下到楼梯的拐弯处了，仰头时，看到费尔还凉着大白腿看着他。
他挥了挥手，转身下楼去了。
“费一，你不能断了我的财路，你很清楚，女人要是没有钱花会变坏的……”
离开危楼有多远了，他听到了费尔的声音，但他没有回头。
他擦了一下眼睛，湿湿的。
该死的风！
……
费一憋在潜龙居里两天没出门，把能吃的东西都吃了。
小说写完了，一股脑地更新了。
读者增加了不少，骂声也不少。
其实能看到有人骂，也是一种幸运。
费一就是这样的欠虐。
第二天头上，费一将小屋收拾停当，关掉手提电脑，走出了潜龙居。
卫哥正站在门口，悠闲地喷云吐雾。
费一笑了笑，算是打招呼了。
“谢谢啦，兄弟。”走出多远了，身后传来卫哥的声音。
生死都有预兆的，想躲都躲不了。
这么长时间过去了，卫哥竟然把“谢”留到了现在说。
要是临终，不把话说透，就不是一部好剧。
费一没有停留脚步，只是挥了挥手。
悲剧的结尾都是这样的，他不想改变。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