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们一路走着,一路说着收成啊、孩子啊之类的话。
曦晨想起昨日的红烧排骨,便忍不住问道:“婶婶,为什么我昨日吃的红烧排骨和别处的不同?婶婶们是怎么做的?”
二婶婶答道:“这红烧排骨也是我们这里的特色菜了,里面特别放了梅浆,所以酸甜酸甜的,很是开胃。”
曦晨疑惑道:“梅浆?是什么?”
二婶婶继续解释道:“就是将梅饼捣成泥浆就可以了。”
额……曦晨满脸黑线,她还以为是直接将青梅榨成汁了放进排骨里煮的呢?!佩服自己这脑洞!
等到终于到了自家的果园,两位婶婶这才停了下来。
棵棵梅树整齐排列,或青或黄的青梅密密麻麻地挤满枝头,颗颗饱满莹润。
曦晨还有佳香一起提了篮子,跟在大人们身后。她俩够不着,唯有在树下捡拾大人因采摘不慎而掉落下来的梅果。
将近午饭时分,大婶婶要回去准备午饭,曦晨早已口渴了,便和佳香一起随她回去。
她们将篮子里的青梅都倒了出来,去掉蒂和枝叶,又拿去水井边清洗干净。曦晨学着张家奶奶的样子,将这些青梅分了三类。然后按张家奶奶说的,将八成熟的梅子放在一个坛子里,用盐水浸泡。
浸泡好的梅子再按照一层青梅一层糖的顺序摆放整齐,这样层层叠叠铺在坛子里,最后倒上满满的白酒,让青梅完全浸入酒中密封,最后盖上盖碗,并在坛子边沿倒上一圈清水。
这样可形成一个密封的环境,里面的空气可以通过气泡的形式冒出来,但是外面的空气无法入内。
张家老爹就说过:“久酿的青梅酒涩味更轻,梅与酒香更浓。含一口在喉,酸与甜在舌尖交织、绽放。酒香的干烈已被梅子的柔和给冲淡,梅子也因酒的淳厚而不再生涩。”
曦晨不懂酒,自然也不理解他说的这些,便只听听罢了。
她也只是觉着好玩,才跟张家奶奶学做这些的。
然后是做脆梅,她们给稍微青些的梅子扎了眼。再将扎好眼的青梅放入盐水里浸泡,梅子中酸涩的味道会从扎好的孔中流出。两日后再将梅子取出来清洗,漂去咸水,加点糖腌渍,脆梅就做好啦。
那些黄熟的青梅,果核已经变硬,这样的梅子非常适合做诏安梅饼。
曦晨按照先前苏青说过的一斤梅二两盐的比例腌制,不过梅饼需要经过三个月的腌渍才能拿出来清洗晾晒,她们自然等不到那个时候。
路途遥远,熟好的青梅又不能带回去,不然路上怕是就要坏了。曦晨也考虑过以现在这种腌制的状态带回去,毕竟这也是她自己第一次亲手做的,不过路上泼泼洒洒的恐怕也做不好。
这时,庄铭倒是说了个不错的主意:“等秋天了,再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