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来回看了看，又随口问了几样纸笔的价钱，那老板最初还好声好气地答她，后来便换了脸色不耐烦起来。
不怪曦晨磨唧，这里连最便宜的墨都比集贤堂的要贵些，质量上更是差了很多，纸笔也同样如此。若照这样的价格买，肯定是要吃亏的。
杜笙同往常一样拿了一沓书纸，正准备付钱，曦晨忙拦住他道：“咱们先去五柳居看看。”
曦晨想，若是五柳居的东西和集贤堂价格差不多，那她宁愿多出那一点点的钱，也不愿买这样“廉价”的东西。就像“正品”和“赝品”的差别。质量好些的，也贵不了多少，但用起来更舒适顺手，岂不是更划算些。
那老板眼见到嘴的鸭子，哪能让它飞了？！于是恼道：“小姑娘，您只管看您的，可别耽误我们做生意。”
闻言，杜笙也跟着拒绝曦晨道：“五柳居的纸墨哪是我能消费得起的，现下也没有多的银钱，能省则省吧。”
额……曦晨无语。
她见杜笙执意要付钱，于是站出来，双手叉腰拦住杜笙道：“你怎么知道别处卖的贵些？”
“我……”这下轮到杜笙无语了。
曦晨拉住杜笙就要出去，老板忙挽留道：“唉……等等，给您少个十文钱，您看如何？”
杜笙一听，两眼冒星地要回头，曦晨不管不顾地扯住他出了杂货店。
老板眼见他们要走，赶忙追出来道：“我亏本得了，给您少十五文……”
俩人坐上了马车，身后犹可听见老板的叫声：“唉……少十五文呐……这么便宜的好事，过了这村可没这店了……”
杜笙一面回头一面道：“曦晨姑娘，那老板都肯这么便宜了，姑娘为什么要拦住我。”
说着，杜笙还想下马车去那杂货店。
见此，曦晨简直想吐血。
她只得暂时忽悠杜笙道：“等会儿还有更便宜的，杜公子要不要去看？”
见杜笙狐疑地瞅着她，曦晨只好又说道：“这杂货店又不会跑掉，等会儿杜公子再来也不迟。”
“等会儿就被别人买走了呀……”
噗……曦晨直想撞豆腐。
这人……简直就是活脱脱的剁手党啊。她只好继续说道：“那你让别人占回便宜不好么？”
杜笙想了想，似乎有道理，便也不纠结要不要亲自去占这便宜了。
马车一路到了五柳居的门口这才停了下来，杜笙颇不自在地扶着苏青下了马车。他又按照曦晨说的，不言不语，气势恢宏地直奔店内。
店里的伙计见了这车马架势，立马跑过来招呼道：“公子，里边请。”
一时，又有人过来帮忙牵马，安置马车。
杜笙在众人的簇拥下进了店，伙计让了椅子上了茶，客气地说道：“公子需要什么？我们这里诗词书画皆全，文房四宝皆有。另外，有一方新进的砚台质量上乘，公子要不要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