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中人接过飞镖,又是哼哼两声,但这两声却是十足的轻蔑,说道:“扬州燕子阁的人怎么来这里了。”
这是陈情第一次听到风中人提及江湖之事,不禁大感兴趣,也忘记了肩上的疼痛,问道:“燕子阁是什么地方?”
风中人把飞镖扔在地上,说道:“是个小地方。”
“小地方?”陈情有些纳闷,“是个门派么?”
风中人点点头说道:“对,不过是个小门派而已。”
“小门派!”陈情显然不相信风中人的话。
“那个姓白的年纪这么小,武功便这么高,他师父定是个极厉害的人物,是不是您口中那几个传说中人物?”
“狗屁不通!白凤栖那两下子,当一个传说中的狗屁还差不多,还想当个人物!”
陈情听风中人的意思,那个叫做白凤栖的应该就是燕子阁的阁主了,不知道他与今天的那个白姓少爷有什么关系,只听风中人又说道:“你小子太过仁慈,以你现在的武功,三个他也不是你的对手,那个狗屁白凤栖本就是个不入流的人物,教出的儿子自然也是狗屁不通!”
陈情心想,原来今天那个白姓少爷是白凤栖的儿子啊。不过风前辈说的也不无道理,如果自己当时全是施为的话,或许早就结束战斗了。可是,风前辈言辞如此激烈,难道与白凤栖有什么恩怨?
其实,风中人与白凤栖没有任何的恩怨瓜葛,甚至连面都没见过,只不过陈情一说别人很厉害,风中人就很生气,所以言语才激烈起来。
陈情身子往前靠了靠,问道:“风前辈,若是您与那白凤栖交手,百招之内能不能胜他?”
风中人冷哼一声,说道:“还用得着百招么,十招之内必让他筋骨寸断!”
听风中人自信的语气,陈情觉得他完全可以做到,虽然他并未见过白凤栖的武功,但风中人的武功他是见过的,虽然只是冰山一角,但仅仅是这冰山一角已经让陈情敬仰不已,若是他能将他的武功全部展现出来,怕是会惊掉陈情的下巴。
……
盛夏之际,蒸腾总是难免的。那被阳光晒卷的树叶与聒噪的蝉鸣,无一不在控诉这份炙热。陈情的右肩已经好了,略微有些健壮的后背随着剑术招式扭动着,汗珠也随着动作在尽情的挥洒,浸湿了地上的土壤。
风中人在树荫下乘凉,天气虽然极其炎热,可他却依旧藏在那身黑袍里面,陈情曾经问过他,为什么不以真面目示人,他说,不想惹出不必要的麻烦。可是陈情不懂,武功这么高的人,到底会有谁敢找他的麻烦。
陈情现在的进境,若说一日千里有些过分,但一日百里总是有的,昨天与前天不一样,今天又比昨天更加精进一些,可风中人眼神却依旧淡然,不知道他满不满意。
忽的他从树荫下走了出来,说了句“来人了”,便消失的无影无踪,虽然几乎每天都能见到他那几近成神的身法,但陈情依旧啧啧称奇。
风中人曾与陈情约法三章,其中一点就是不能告诉任何人,是他在传授陈情武功,要是别人问及,只说自学。否则,谁知道就杀谁,因此听到来人便躲了起来。
风中人耳力极好,他虽然说来人了,但那人估计此时还在两三里之外呢,陈情并没有停下手中的剑法。过了好一会儿,才听到一阵急促的脚步声。
“陈情!陈情!”孙强强跑的上气不接下气,在后山的坡顶上就开始叫陈情的名字。
陈情停下手中的剑法,心想,以前孙强强从来没有这般火急火燎的跑来过,莫不是出了什么事情?心中正想着,孙强强已经跑到了自己的身边。
看他一副急坏的样子,陈情赶忙问道:“怎么了?是不是若若出什么事情了?”
孙强强连摆手加摇头,因为跑的太急,到现在还喘不上气来,他猛地咽了口唾沫,说道:“我爹…我爹…快去看看我爹!”
陈情眉头一蹙,问道:“孙员外怎么了?”
“我爹病倒了,毕瞎子说只有你才能救!”孙强强大声叫道。
孙员外身子一向健硕,前些日还见他神采奕奕,今日怎么会突然病倒呢?不过让陈情更为惊讶的是,毕瞎子为什么说只有他能救!
还未进门就听到院子里孙夫人的啜泣声,只见她瘫坐在庭院里掩面哭泣,孙若若眼中也含有泪光,孙府的仆人都在,只不过所有人脸上都遮着白布,虽然看不到他们的表情,但从眼神中可以看出他们非常的恐惧。
这时,来福拿来两块白布,让陈情与孙强强遮在脸上。陈情把白布往脸上一放,一股浓重的药味钻入鼻孔,呛的他一阵咳嗽,心中忽的一凜,说道:“孙员外得了瘟疫!”
第十七章 毫无预兆的事情(第 1/2 页) 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