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红根轻手轻脚的推开卧室门,他们的卧室没有锁门的习惯。
女儿小时候,有一天晚上做噩梦,哭着跑下楼找妈妈,结果他和媳妇儿刚锁门办完事,睡得死了些。
女儿在门外哭着敲了好几分钟门,媳妇儿才醒过来,从那次以后,媳妇儿再不让卧室锁门。
尽管于红根蹑手蹑脚,但谢菊芬睡眠浅,他刚在床头蹲下来,谢菊芬就睁开眼睛,冷漠的看着他。
谢菊芬眼中的冷淡让于红根心里一紧:
“媳妇儿,我想了一晚上,是我不对,我混蛋,从此后,我再也不在外面胡来,你能不能不和我离婚?”
谢菊芬笑了笑,笑容却惨淡:
“又来了,你每回犯完错,都会回来指天发誓的求我原谅,总这样演戏,你累不累?”
于红根恨不得把心掏出来:
“不不不,媳妇儿,我这次真的知道错了,以后再不会跟那些乱七八糟的女人来往,你可以监督。
还有钱,咱家盖货仓,买地花了不少钱,你也知道的。
货仓刚刚起步,我真的没有赚到一百万,大部分钱都压在货上。
现在我手里能流动的资金只有六十三万,我给你五十万,留十三万给我周转就行,好不好媳妇儿?”
谢菊芬有些意外,昨天他还把钱包捂紧紧的,一晚上就想通了?
于红根爬起来打开衣柜,从放袜子的隔断里,摸了半天,摸出来一个存折,讨好的递给谢菊芬:
“媳妇儿,这里有五十万,是用你的名字开的户,我给你存着呢。密码是闺女的阳历生日,现在交给你拿着。”
谢菊芬神色复杂的打开存折看了看。
于红根见谢菊芬没说话,赶紧继续解释:
“朵朵生病这四个月,我真的生意上遇到点儿事情,所以没能一直在京城待着。
那天听你说,你在京城住牛鹏子,我心里好心疼。
媳妇儿,我临走的时候给朵朵交了三万住院费,给你还留了三万,就是怕你心疼钱,可没想到你居然住牛鹏子。
还有,花了七八万那话,不是嫌弃女儿花钱多,朵朵是我姑娘,别说七八万,就是砸锅卖铁,我也得给她治病。
那天说花了七八万,不是在薛医生面前吗?
我看了,他处方里给朵朵开了好多进口的降压药,一盒就得三四十块,可根本就不适合朵朵的病,那些全是他的提成药。
媳妇儿,你也知道,我今年才被选上政协委员,除了生意上的事情,有些面子上的工程也的做一做。
女儿生病这几个月,我真的没有去找女人,也没那个心情。
那天你说要离婚,我也知道你生气,本来想第二天回来陪你。
又想着你在气头上,我回来了,你肯定还是不让我进家门,所以就去了鄂省进货。
在鄂省这几天,我吃不好睡不好,好几次对账都对错了,就怕你这次真的不原谅我了。
要是咱们离婚,这个家就散了,女儿没爸没妈,我也成了没媳妇儿的可怜虫。
媳妇儿,求求你,真的不要和我离婚。我舍不得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