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始契约吧。”
乔子夕沉默了半响，看向盘腿直接席地而坐已经做好准备的陈霆，开口说明，“我与你签订契约，相当于主仆契约，舅舅，你……还愿意吗？”
“开始吧。”陈霆毫不犹豫的回答。
……
乔子夕运转灵力逼出一滴心头血，带着抹金色的心头血被灵气包裹住，缓缓飞向陈霆的眉心。
她相信外婆不会害她，而且自从袁莎莎那件事情发生以后，她总感觉心神不宁。
总觉得有什么事情就要发生。
修仙者虽然不能看清自己的命理，但是自己是福是祸还是能够看出一二。
她感觉到一股黑暗的力量在逼近自己。
虽然每次她在南宫天面前都一而再再而三的强调不要拖她入水。
但是她冥冥之中有所感应，她想自己能够全须全尾的全身而退是不可能的。
她势必要淌过这一片的浑水。
红中带金色的心头血飞出乔子夕的心口时，她红润的面庞立刻变得苍白无力。
乔子夕知晓这个结果，不慌不忙的深吸一口气，接着汲取外界的灵气，因为有极品聚灵石加持，周围灵气又充裕，所以面色很快有所好转。
陈道芬坐在蒲团上念起古老的咒语，乔子夕听不懂，但是那优美动听抑扬顿挫的语句，她能想象出先祖在那个时代繁荣景象。
心头血飞出后直接没入陈霆眉心中。
那一瞬间的轻盈感，让陈霆飘飘欲仙，仿佛飞升仙界，整个人都有种飘飘然的感觉。
陈霆没有吸过毒，但是他从新闻里经常看到过那些吸毒的人飘飘然的样子。
他想吸毒的滋味也不过如此吧，令人上瘾。（画重点：不可以吸毒！犯法的！犯法的！犯法的！）
但是那飘飘然的感觉很快被突如其来的剧烈疼痛所代替。
陈霆整个面孔都扭曲起来，本来英俊硬朗的面庞狰狞，裸露出的手臂青筋暴起。
根根绿色的青筋分明，显示出陈霆此时的痛苦。
“啊。”发出痛苦的吼声。
深麦色的皮肤一开始只出现一些小裂口，逐渐演变到深可见骨的裂痕。
血丝从皮肤里渗透出来，整个人仿佛是从血海里捞出来的一样。
不断有脱落的红白肉块掉落下来，又不断的有新生的白肉生长出来。
皮肉一点一点的重新被改造。
接着是白骨，仿佛是被人生生的打断，揉碎再重新被人拼接起来。
“呼。啊――”陈霆努力的克制住自己不发出痛苦的吼声。
奈何他的意识渐渐模糊起来，不由自主的满地打滚。
红色的血液夹杂着地上的泥土灰尘，整个人狼狈不堪。
陈道芬听到陈霆的痛吼，面无表情波澜不惊，继续端坐在蒲团上。
只是那紧绷的身体还是暴露出她心中的担忧。
乔子夕对陈霆的痛苦也束手无措，他现在经历的如同凡人修仙之前所经历的洗经伐髓一样。
只不过他的更痛苦也更难熬。
而且不能有任何人的帮助，否则前功尽弃。
渡不过去便是死路一条，渡过去便是另一片天地。
不知道过了多久，也许只有一分钟，也许是十分钟或者是一小时。
当陈霆以为自己坚持不下去的时候，疼痛消失了。
他的眉心发出一道白光，而且越来越清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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