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总亲自打的电话,连询问解释的机会都不给我,你觉得会是搞错了吗?”
张大国叹了一口气,看到李逸那事不关自己的神情,内心里火气腾的一下就来了,“这下你们满意了?我们落难,你们心里肯定平衡了,高兴了,再也不用妒忌和羡慕了是吧?”
“表哥,你这是说的什么话?”
李建昆原本还为张大国两人担心,听了这话只觉心寒至极。
“你们遇到这事儿,我们心里一样的着急担心,怎么会觉得平衡甚至是高兴呢?在你们眼里,我们就是那种亲人落难还冷嘲热讽甚至是落井下石的人吗?”
“就是,表哥表嫂,你们说这话也太伤人了。怎么着我们也是一家人啊,血浓于水,不是生死仇人!”
杨素琼也在一旁十分不满的说道,气得饭都不吃了。
兴许是惊恐无措的原因,刘玉芳此时内心崩溃了,哪管三七二十一,恶向胆边生道:“别以为我们不知道你们心里怎么想的,我们家有钱,日子好过,你们心里嫉妒,平日里恐怕天天都在盼着我们家落难吧?这下好了,你们如愿以偿,心里肯定想着等会儿去放鞭炮庆祝一翻吧?”
“你……你们……”李建昆为人老实,本就不善言辞,被这一通数落,气得话都说不出来了。
眼看着杨素琼也气得双眼通红,心潮难平,李逸心里的怒火再也克制不住,情急之下怒道:“潘尔波,将这两人给我扔出去,我再也不想看到他们!”
“是!”
李逸的语气带着冷漠的寒意,潘尔波听了心头一颤,又惊又恐,生怕自己动手慢了会被迁怒,急忙应是,起身走向了张大国夫妇。
“你是……潘……潘尔波?”
一听李逸的命令,张大国眼珠子差点瞪出来,直愣愣的看着潘尔波,无比的惊诧。
“怎么,不像吗?”
潘尔波一声冷哼,平日里养成的凶煞之气微微一放,便吓得张大国连连倒退,随即便是满脸的死灰之色。
如果不是瞪着眼珠子,全身颤抖,恐怕旁人都会以为他已经死了。
这一刻,张大国内心被无尽恐惧填满,但也终于明白过来,自己为什么会接到那位“吴总”的恐吓电话了。
原来对方说的是真的,自己的确得罪了陇城县的最大恶霸——就在刚才,他们两人当着潘家兄弟的面辱骂对方,现在还能活着,简直就是奇迹。
“潘尔……潘尔波?!你怎么会是潘尔波?”
刘玉芳更加的绝望,刚才她当面辱骂潘尔波兄弟两是人渣,这种情况下,自己还能有活路吗?
起想坊间传说的潘家兄弟的凶名,刘玉芳感觉到死神已在向自己招手,一下子瘫倒在地,小便失禁,屋子里瞬间骚臭难闻。
“逸儿!”
眼看潘尔波真的将刘玉芳像只死狗似的提了起来,另一只手又要去抓张大国,李建昆终于从震惊中反应了过来。
旁观者清,他听得分明,潘尔波是听了自己儿子的命令才出手的,那么,李逸一定可以拯救张大国夫妻两。
虽然他们的确让人厌恶,但怎么说也是亲表兄弟,李建昆无法眼睁睁看着他们被潘尔波扔出去。
“逸儿,让潘……让他别扔!”看着张大国夫妻两被吓得丑态百出,心地善良的杨素琼也心软了。
“逸儿,救救我!是表叔错了,以后我再也不乱说话了。你就原谅我这一次吧?”
李建昆一语点醒梦中人,张大国抓住了救命稻草,甩开潘尔波要来抓自己的手,扑通一声跪在了李逸的面前,带着哭腔说道。
“逸儿,表婶知错了,都是表婶嘴贱,”
刘玉芳也反应了过来,眼中重新焕发出光彩,在潘尔波手上挣扎着要靠近李逸。
她狠狠给了自己几耳光,一把鼻涕一把泪的说道:“表婶读书少,不会说话,我以后一定改。求求你了,逸儿,饶过表婶这一回吧!?”
李逸斜了两人一眼,冲潘尔波摆了摆手,后者便将刘玉芳扔在了地上,走开一边,和潘尔涛一起,站到了李逸身后。
到了这一刻,两人也不用刻意隐瞒身份了,深谙做人之道的他们,便极力将李逸的身份地位突显出来,像两个忠心的小弟一般恭恭敬敬。
看到这一幕,张大国内心彻底崩溃,他原以为自己数百万资产很了不起,可以在李逸一家人面前随意显摆炫耀。
现在他才明白,自己只不过是跳梁小丑,一切得意行为都显得那么可笑。
连县长都不惧的陇城县地下亚霸,居然是李逸的小弟,那在李逸眼里,恐怕自己连只蛆虫都不如吧?!
刘玉芳同样羞愧欲死,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自家资产数百万很多吗?潘家兄弟都是身家数千万的人,而这样的人却甘愿做李逸的跟班,唯李逸马首是瞻,那李逸又会有怎样恐怖的能量?
自己在李逸面前炫富,岂不是和财神爷比钱多,可笑致极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