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嬷嬷面面相觑，觉得事情超乎自己的控制。
林梓扬眉：“怎么？不走了？”
“你们大可以告状，看看皇帝会不会取消，然后再看看他会不会将说这话的你们给拧下头来。”
林梓笑眯眯地道，说出来的话叫两个嬷嬷不寒而栗。
也是，若林姑娘真的有什么不妥当的地方，首先倒霉的就是她们几个下人。
别说拧下头来，没准还要牵连家人。
嬷嬷有些犹豫了。林梓说的不无道理。
“像我这样不思进取的。”林梓道，“怎么能当得好润王妃呢？不如你们还是想法子叫我当不成，没准我就成了京城笑柄。”
嬷嬷冒出的汗更多了。
就算皇帝不追究责任，要是林姑娘真的出了什么事，林家岂不是要将她们给扒出来游街？
一个嬷嬷笑道：“哪里哪里，林姑娘说笑了，我们也就是来瞧瞧，哪里敢对您动手。”
见身旁人已经倒了风向，另一个嬷嬷也谄媚笑道：“是是是，不过一个过场罢了，林家的姑娘自然是清清白白的闺秀，哪里要我们来验证。”
林梓道：“听闻你们瞧着脸就知道清白，既然如此，就别挨着我。还有，记着这张脸，我可没有将你们踢下水去。”
两个嬷嬷弓腰颔首：“哪里是姑娘的错，是我二人绊着了，才跌进池子里，还唬了姑娘一跳，姑娘见谅。”
林梓系好衣服：“哪里怪得上你们，若是无事，就让外头的宫女进来替我更衣。”
嬷嬷如今哪里敢不听她的话，忙大声将外头宫女唤进来，自己则匆匆离开了。
林梓望着她们远去，唇角勾起一抹不屑的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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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玉恒执笔，低头看着桌上宣纸上的内容，林修言推门进来，轻咳两声。
赵玉恒头也不抬，问道：“何事？”
林修言道：“还不是宫里的事情？”
闻言，赵玉恒一愣，搁下手中的笔，抬头问道：“宫里梓梓又闹了什么？”
拖了把椅子，林修言叹，摇头道：“可不是她？她将验身的两个老嬷嬷打了一顿，我花了一番功夫才将这件事圆下来。”
听完，赵玉恒才重新提笔：“验身这种事本就不合情理，梓梓做的对。”
林修言扶额。他这几日常常来同赵玉恒交代林梓的行踪，替她圆回了不少事情，每每同赵玉恒提起，后者只有一句话：“梓梓做得对，某某人该打。”
“梓梓做得对，睡觉有什么不好。”
“梓梓做得对，女戒什么的，本就不该她去学。”
见赵玉恒开始低头看册子，林修言忽然起了心，问了一句：“这回可不单是闯了这个祸。”
果然，赵玉恒又停笔：“还有什么。”
林修言笑：“她怂恿嬷嬷告状，说她不配当润王妃，还是取消这婚约的好。”
“梓梓......”‘说得对’三个字，第一回被堵了回去。
瞧见赵玉恒手中毛笔上的墨水滴在纸上，林修言‘噗呲’一笑，撑头看他：“怎么？这句话不对么？”
赵玉恒抿唇，低头没有理他。
“哎哎。”林修言伸手在他眼前晃了两下，笑道，“你别难过啊，我就是说说她不愿嫁给你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