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好,省得我跑来跑去。”
湛长风的神识不着痕迹地跟着他到了酒楼,但被雅间上的特殊禁制挡在了外面。
她转了圈手指上的月神,转身化成某名灵印修士的模样,进入驿站。
“邹粥,过来聊聊。”
邹粥猛听一个陌生修士叫自己名字,以为是熟人介绍来的,顺从地跟她到了一边。
“我刚有朋友带来消息,我的一个仇家在这两年里也进来了,我要你帮我找出他,能不能办到?”
“有姓名画像吗?”
“他使刀,叫赵玄,但也不排除他改名换姓,弄成另一副样子。”
“就这样?”
“就这样。”
邹粥苦了脸,“我说老哥,你这也太抽象了吧。”
“你们有没有留每个进入此地的灵印修士的画像。”
“哪的话,我们怎么可能留那种东西,这样吧老哥,我努努力,先找着,但价格......”
“好商量。”湛长风丢给他一个储物袋,“这是定金,找到了我再给双倍,你要是实在不能找到,就帮我把这两年里所有新来修士的资料给我。”
邹粥眼珠一圈,看来是个有门道的,连他们将每人的画像都记录了下来都知道,但这是不能承认的,心照不宣就成了,“至多一月,找不找得到我都给你一个回答,你一月后再来找我。”
“行,靠你了。”
湛长风料他没那么快给自己结果,翌日午时就去了那歪脖子树,它旁边有扇朱红色的大门,好似感应到她的到来,自行打开了。
“哈哈哈道友来了啊,进屋里聊。”程又就站在院子里,引手将她领进了屋中,“来给你介绍一下,这是骨女虞姝,那个捡破烂似的是疯老头。”
那疯老头依旧埋头啃饼子。
叫虞姝的白骨吐出一圈烟,“幸会。”
湛长风颔首见礼,程又爽朗地插话,“道友你要说真名就说真名,要报假名就报假名,咱认一代号就行了。”
话都被他说了,湛长风还能说什么,无甚表情道,“不介意的话,可以叫我风先生,我近些年靠教导别人过活。”
虞姝发出一串空灵的笑声,朝湛长风依去,桃花衣飘飘荡荡,如梦似幻,“先生的雷法很厉害,教起学生来会不会很凶呢~”
湛长风轻轻掸去快要摸上来的白骨爪,笑意文雅,“会。”
“好的呢。”虞姝缩回发疼的纤纤骨手,没再去招惹她了,能将她的千年骨头打疼,又对诱得人欲仙欲死的桃花瘴无动于衷,果然很凶。
程又适时问道,“道友考虑得怎么样了,不如坐下细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