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绝情说罢直接飞身离去。
“喂!喂!喂!”张云飞仰望叶绝情飞去的地方大叫。
……
张云飞有点烦,很烦,非常烦。
他本以为虎入羊群,没想到却是掉进了个深坑里。
张云飞很快了解到月影宫是干什么的,它的等级体系是什么。月影宫相当于杀手集团,接受天下所委托的一切刺杀任务,不问缘由,只看赏金。月影宫的弟子不论入宫时间长久,只论功勋排行,分黑铁、青铜、白银、黄金、紫钻、星耀、月辉七个等级,以所完成的任务等级作为积分标准。像那天晚上接应叶绝情刺杀莫长生的四名弟子,就都属星耀等级,在月影宫已算是最顶级的刺客,难怪连莫长生这样的高手都难逃厄运。
很快张云飞又得到命令,他被划归金花婆婆管,和小昭一起协助金花婆婆。既要跟陆如霜学刺杀之术,又要跟金花婆婆学救人之术,一边杀人一边救人,简直要把张云飞逼疯。
但这还不算什么,最大的问题是,这么多美女在他面前晃来晃去,他却一个都不能撩!这种感觉就像是吃了春药,对面站着一排光溜溜的美女,中间却隔着一层厚厚的坚不可摧的透明玻璃一样。
明月夜,秋风凉。
张云飞坐在一块悬崖边的巨石上,看着左掌手心的黑气深叹,然后仰头对着月亮嘴里又哼起了那晚和刘萌萌入洞房时唱的歌:我无自由,我失自由,我伤心疼心眼泪流,我行错路,我叉错步,此刻心伤透……
“喂!”小昭出现在其他后,轻拍他的肩膀,“这么好雅兴对月唱歌啊?”
张云飞擦一下眼角的眼泪,道:“你来了。”
“你哭了?”小昭看着张云飞的眼睛红红的,“唱得不好听也用不着哭吧。”
“没有,为什么我的眼里常含泪水,因为我对这土地爱得深沉。”张云飞掩饰道。
“切!”小昭在张云飞身边坐下。
“月影宫有人达到过月辉级吗?”张云飞捏着左掌掌心,这是他最关心的问题。
“有过一个。”小昭知道张云飞想要问什么,“但她到了月辉级后,就再也不想解除无情无欲咒了。”
“为什么?”张云飞觉得奇怪,还有人甘愿一辈子受着这无情无欲咒的折磨?
“因为只有真正做到无情无欲的人,才有可能升到月辉刺圣!”小昭道。
张云飞默然,他明白小昭的意思,到了月辉级,意味着杀人无数,内心早已冰如铁石,无情无欲咒也就只是个形式而已了。那是怎样的怪物才能做到?像他这个才黑铁级,要猴年马月才能升到月辉级?
“无情无欲,人生还有什么意思?”张云飞看着掌心,似询问又似自语。
“可以修道成仙呀!”小昭道。
“如果不能和心爱的人在一起,就算做神仙我也不会快乐的。”张云飞黯然道。
小昭也沉默了,她自小来月影宫,一直跟随着金花婆婆,从未接触过男人,也不知情为何物,张云飞是她第一个认识并交谈的男人。
过了好久,小昭突然问:“那你有心爱的人了吗?”
张云飞站起来,伸个懒腰,道:“暂时还没有。不过以后会有的!时候不早了,回去睡觉。”说罢便转身离去。
小昭看着张云飞的背影,心脏莫名的刺痛,连忙盘腿调息,念起清心咒。
……
第二天,张云飞准时来金花婆婆的丹药房报到。金花婆婆正在捣弄着她的药钵。张云飞在门口就闻到了一股浓郁的药味。
“多谢婆婆救命之恩!”张云飞抱拳行礼,虽然他经常满嘴胡言,但并非不知好歹之人。
“哟,你这么有礼貌我可不太习惯。”金花婆婆笑道。
张云飞略有些尴尬,昨天可是对着人家连在汤里拉屎撒尿的话都说出来了。他没有多言,走进丹药房书架一旁,拿起一本药书来看。更尴尬的是,他能认识的字不多。从小在山林里野奔,没怎么读书,后来到了怡红院,更没时间读书,倒是练了一把好口才。
“有心事?”金花婆婆问。
张云飞摇摇头,走到另一看看动物骨头,这些倒有不少他能认出来。
“你怨恨宫主?”金花婆婆又问。
“哪敢,她不杀我我就已经烧高香谢天谢地了。”张云飞虽然否认,但语气却是截然不同。
“这倒是真的。”金花婆婆停下手中的动作,“我也奇怪她为什么不杀你。她这辈子杀的人没一万也有八千了。”
“有没有这么夸张?看她顶多也就三十来岁。难道她每天都杀十几个人玩?”张云飞难以置信叶绝情已经杀了八千人。
“一将功成万骨枯。”金花婆婆叹息道,“你以为她只有三十岁?实际年龄至少翻倍。”
“六、六、六十岁!!”张云飞完全无法相信自己的耳朵,手中原本捧着一个动物头骨,差点都掉下来。其实,他原本对叶绝情还抱有一丝情欲那方面的幻想,没想到双方年纪差这么悬殊。“可为什么她看起来还这样年轻?”
“因为她练了特殊的功法,可延缓衰老,甚至永葆青春。”金花婆婆下意识地抚摸自己满是皱纹的脸。
“原来是这样,居然还有这么神奇的功法!可她自己要当老处女就算了,还带着这么多美女陪她一起,真是没天理!”张云飞把动物头盖骨放回原位。
“老处女?”金花婆婆笑道,继续杵捣她的药钵,“她也是个命途多舛之人!”
此话过后,金花婆婆不愿再多谈叶绝情的事,开始教张云飞识别各种药物。张云飞倒也听得进去,尤其对一些有迷幻效果的药物特别感兴趣。金花婆婆偶尔也教他学习识文断字和十二正经、奇经八脉、周身穴道方位等武学基础知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