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尚接着说,“然后,你哭了五十九次,喊不想死喊了一百六十八次……”
说到这里,苏恒早已经彻底傻了,难道自己不应该表现的临危不惧,然后视死如归,接着舍生取义,最后永垂青史吗?为什么说出来的话完全不一样了?
和尚说完,拍了拍苏恒,“野人,我不得不说,你的大无畏精神可以喂狗了。”
“我……”苏恒张口想解释。
“好了,不用解释,我懂的,这也是人之常情,更显得你慧根深种,这次钜寿讲学之后,你随我一起回烂陀山,也许还能有的救。”和尚露出一副深以为然的表情,然后跟着楚庄去钓鱼了。
苏恒甚至还看到楚庄摇头叹息的样子,他觉得自己英明神武的形象彻底被那一通无厘头的梦话给破坏了。
这一次,三人没有再喝酒,和尚说酒不多了,得省着喝,其实苏恒看出来,和尚是担心他喝多了再说梦话。
入了夜,和尚抱着一块麻布躺着,楚庄也靠在树桩子上睡了,只剩下苏恒还是睡不着。
他尝试运转无名心法,可是收效甚微,完全没有以往的运转流畅,反而因为眉心处的鬼晶,将他的紫府隔绝开来,使得他真气中都带了一丝阴寒,随着心法的运转,逐渐流遍全身。
苏恒没有放弃,反而继续按照心法修行,每当真气从紫府穿过,都会将鬼晶的阴森之气带走一缕,并在周身经脉中流转。
“无名心法竟然可以吸走鬼晶中的鬼气,这可是连黄道高手的真气都无法做到的,也许,真的有一线生机……”苏恒睁开眼,暗自思索,很快他又重新闭上了眼。
第二天,三人重新上路了。钜寿之行不可避免,时间也不能太过拖延。
三人在一块走的日子,倒是比苏恒两人走的时候好了不少,有了楚庄这个大高手,苏恒二人走的很安心,毕竟幽鸟这种恐怖存在,不可能随时随地都能碰到。
就这么走了三四天,苏恒终于按捺不住了,
“老楚,我们是不是走错了,怎么要往南走?”
“虽然因为阴兵过境暂时甩掉了幽鸟,但我们绝不能继续这么走了,有太多危险在前面等着我们,所以这一次我们稍微改变一下路线。”
“怎么变?”
“先往南进入岭南道,之后在岭南和关中的边界前进,等到钜寿附近的时候,再行北上......”
“说的好像很有道理。”
“废话,老夫好歹也是泽威军的万夫长,领兵一方。”
“老楚,你漏掉了一个字,前!前万夫长!”
“......”
楚庄的脸红一阵白一阵,灰白的头发无风自动,紧接着,苏恒惊恐地发现,脚下的大地不断震动,一股股真气波动从脚下散发出来,几乎要钻出地面。
......
三人又走了五日,第五天夜晚,闭眼打坐的苏恒双眼微睁,一丝精芒从中逸散而出。
一股股真气从丹田涌出,沿着经脉不断冲击着眉心处的紫府,那里,鬼晶几乎凝结成实质,将紫府塞满。
“轰!”
“轰!”
......
每一次撞击都好像是铁锤锤在脑袋上,苏恒口鼻渗血,看起来非常凄惨,但他还是继续运转真气,然后狠狠撞在紫府上,似乎不把它撞碎就不罢休。
也不知撞了多少次,苏恒只感觉身体都要被撕裂了,到最后,只剩下本能地冲撞!
“噗!”
像是布袋被捅破,苏恒突觉眼前一暗,紧接着便迅速亮堂起来。
紫府重新被真气冲开了一小处空隙,虽然比起之前还有所不足,但已经是极大的进步了。
庞大了不止一倍的真气在经脉中流转,又冲进紫府,鬼晶就像是溪水中的礁石,在真气的冲刷下,似是有了一丝摇晃。
“终于……踏入一流高手的境界了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