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果她刚想给这王仁一点颜色看看,就听见王仁发出一声惨叫,已经飞扑出地上。却是许仙在旁边听得忍无可忍,猛然间飞起一脚狠踹在王仁的后背,把他踢倒在地!
王仁四肢着地跌在地上,又痛又恨,对着自己的侍从愤怒的吼道:“给我打死他!打死他!糙!敢踢我!我要你死!”
他得两个侍卫连忙冲上去,和许仙扭打在一起,可怜许仙一介书生,前后两世都没有什么打架经验,哪里是这两个整日欺行霸市,横行乡里的狗腿子的敌手,登时被打一拳打得眼角乌黑,不住倒退,差点没坐倒在地。
王仁看得快意无比,叫嚣道:“打死他!玛德!一个臭说书的也敢打我!你以为自己是什么货色?不过是取悦人的下九流渣滓!劳资不是看中你的臭婆娘,会跟你磨磨唧唧!敢踢劳资!劳资现在就打死你,睡你破娘!让你在一边好好看看!哈哈哈哈!”
许仙彻底被激起了怒火,怒吼一声:“我擦你祖宗!”张开了双手,不顾一切的朝着两个侍从撞去!
那两个侍从一脚飞出,朝着他的脑袋踢来!恐怕许仙还没撞上来就被他们踢倒在地!
结果就见一道白影飞掠而过,抓住了那两个侍从的衣领,轻轻一扯,两个侍从顿时被扯得高高的飞出,然后重重落在几米开外的门边,背部和头部撞在门槛,发出了一声惨呼,倒地呻吟,痛苦不堪。
这道白影自然是白素贞了,许仙这个斯斯文文的人突然愤怒出手,让白素贞都呆住了,还想看看他怎么大发神勇,教训一下这个王仁呢,结果全然没想到许仙只是个凡夫俗子,连两个勇夫也打不过,被打得像狗一样,这才急忙出手。
王仁看到白素贞如此牛鼻,一瞬间吓住了,叫嚣的声音一下子卡在喉咙,满脸恐惧的看着白素贞。白素贞厌恶的看了他一眼,一脚把他踢飞出去!
白素贞深恨他的无耻,下脚比那两个侍从还狠,把他踢飞出了大厅,从台阶下滚落下来,痛得他身上都断了几根肋骨,不住的惨叫。
白素贞手一挥,几道法术打过去,消除这三人的记忆,三人立刻两眼失神,如同丢了三魂七魄一般,连痛都不会叫了,只是张大着眼睛,呆呆的望着天空。
白素贞对着闻声赶来的小青道:“把这三人扔出去!扔远点!”
小青问怎么回事,白素贞简单说了几句,小青大怒,又踹了他们几脚,这才把三人一个个拖出去扔了。
白素贞不管她,连忙去看许仙的伤势,许仙捂着眼睛,痛得满脸泪水的坐在地上,白素贞把他扶到凳子上,对许仙道:“官人,放开手,让妾身给你看看。”
许仙忍着难受放开了手,白素贞柔软的手轻轻摸过他的脸庞,许仙的脸瞬间就不痛了。
许仙看着满脸担忧的白素贞,无奈的苦笑了笑:“娘子,是为夫没有用,误交歹人,引狼入室。害你受此羞辱,却毫无办法,真是没用。”
白素贞连忙道:“官人莫要这样说,这王仁颇有权势,官人也无能为力。何况,这事还是妾身惹出来的。不是小青和我恶作剧想要逗弄官人,又怎么会惹来他这个卑鄙小人?所以还是妾身的错。”
许仙摇手道:“一个人心坏要作恶,怪不到别人的善良。是这个王仁太卑鄙,和娘子无关。是我要娘子出现在茶楼的,以娘子天人之色,就算不和小青恶作剧,这王仁也不会罢休的。”
白素贞愧疚道:“总是妾身的错。还害得官人被他们殴打。妾身真是过意不去。”
许仙笑道:“保护娘子是我的职责,只是我太没用了,每天说些高来高去的武林高手,结果自己却不堪一击,真是贻笑大方,惭愧!惭愧!”
白素贞温柔的看着许仙,握着他的手道:“如果官人是个高手,三两下就打倒他们,算不得什么勇敢。官人明明手无缚鸡之力,面对歹徒,却依然挺身而出,这才是真正的勇敢,妾身很感动。”
许仙微微一笑:“娘子真会逗我开心,说得我觉得自己很了不起的样子。明明被打得一败涂地,屁滚尿流的是我。”
白素贞咯咯咯咯的笑起来:“官人讨厌!就喜欢取笑人家。”
许仙又担忧的道:“不知这王仁会不会不肯善罢甘休?咱们是不是要早作准备?我姐姐家住镇江,要不我们搬回镇江避一避?”
白素贞微笑而自信的道:“官人放心,经我教训他们一顿以后,这王仁再也不敢骚扰你了。你尽管像往常一样说书吧。”
许仙长长的哦了一声,然后点了点头,他知道白素贞有上千年的法术,料来处理这种小问题应该没什么麻烦。
不过,他们不知道的是,在王仁昏头昏脑,全身疼痛的在一个臭水沟里爬起来的时候,抬头就见到一个仙风道骨,一头银发,胡须花白的瘦小道士蹲在旁边朝着他们嘿嘿直笑。
王仁也不清楚怎么回事,艰辛万苦的爬出来,晃了晃浑浑噩噩的脑袋,想不出来自己是怎么在这里,又发生了何事,半天没回过神来,看到那道士依然在嘲笑他们,不由得大怒:“臭牛鼻子!你笑什么笑?!想死是不是?!给劳资滚!劳资拆了你信不信?!”
那道士嗤之以鼻:“小子,你大难临头了还不知道!可笑,可笑呀!”
“狗屁!劳资好得很,不用你个臭道士多事,滚!滚!”这时候的道士都是一副语不惊人死不休的腔调,见人就说你有血光之灾,所以王仁根本不相信他的话,如果不是他和自己的手下全身痛不欲生,早冲过去狠踹这臭道士了,哪容得他在这里看自己热闹,嘲笑自己?
结果那道士毫不在意,一脸严肃的道:“王仁,你这是被蛇妖迷了心窍!你已经完全忘记了刚才发生的事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