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我等遵令!”
“呼延,想好了没?”
“禀魁首,对面大厅里有我们的人,刚才传回手令,大堂中还在商议明日出战事宜,估计会议还得开一会,我们可以先在水中、酒中下麻散降低他们感知,再逐步下迷神烟、迷神引……一步一步放倒他们,再在厅中布下大量迷神引,进去查看的人都被迷倒,等时机成熟,行动组全体出动强攻进去,一网成擒……只是时间仓促,难免会闹出一些动静,后续清扫工作会麻烦一些。”
林平之笑道:“厅中至少有五六位一流高手,甚至还有一两位一流中后期的大高手,你这么有把握能瞒得过他们的感知?这么久的培训,你就只学会了下毒?”
呼延恒一滞,鹰王笑道:“那用得着这么麻烦!那大堂中不光有你的人,也有我的人!他们几人身上带了不少炸药,我们也随时备有炸药,只需给我一炷香时间准备,我完全可以把一屋子人全部轰上天!”
林平之再次笑道:“这么多年了,你们就只学会了用炸药?”
这话意有所指,他二人跟少主第一次见面的时候就死磕,用的就是炸药,还炸了一座楼,蝠王鹰王尴尬的摸摸鼻子,相视苦笑,暗忖:不是谁都能像少主一样,有本事在大爆炸中逃生。
林平之起身道:“走!搞定一帮人,并不是只有生擒或杀死两种途径,生擒了不一定服气,杀死了的人就完全没用了。真正好的方法,是以德服人。”
二老撇撇嘴,什么以德服人,少主这样的人能好好讲道理才是真的见鬼了,连林狂花也翻了个白眼,唯独呼延恒若有所思。
几人跟着林平之走了,他们刚走不久,大堂中的会议也结束了,人群陆续告辞,夏侯铁骑一一送走客人之后,自己也回房了,他们都完全没想到自己刚刚逃过了两种死法。
空空的大堂灯灭了,陷入黑暗中。
不久之后,隔壁院中的一道暗门中出现了一个人,是换上了一身黑衣的夏侯铁骑,他穿过密道出了自家院子,躲过了所有耳目,甚至瞒过了自己的心腹和小妾。
他一路拐拐停停,小心翼翼换了好几条线路穿街过巷,才来到一座大宅的侧门,仔细观察确定没人跟踪、没人注意后才进门。
进门之后只走偏僻角落,到偏院的厢房里等着。
不多时,一人慢悠悠的进屋,夏侯铁骑倒头便拜:“收到阁老召唤,铁骑立刻就来了!”
“起来吧。铁骑啊,叫你来只有一件事,是关于明日定军之战的胜负。”
“请阁老吩咐!”
“你有没有把握,在明天把福威镖局的挑战者全歼?至少也要全废了。”
夏侯铁骑几乎一屁股坐倒,把福威镖局的人全部杀光?这事情就闹大了!他小心的问道:“阁老,福威镖局的后台是锦衣卫……可否告知在下,这是为何?”
“告诉你也无妨。锦衣卫的地位和权力日渐提高,有朝一日一旦真的让锦衣卫掌权,必定会血流成河,朝廷的日子就会很不好过,黎民百姓的日子就会更难过了。眼看锦衣卫在朝廷日益窜起来了,前几天还办了‘盐引’,现在又把手伸到了镖行,放任其发展下去,就没我们的活路了。”
夏侯铁骑也是活了几十年的人精,统领镖行这么多年,这点政治素养和敏感度还是有的,只需要一提点他就想明白了:这件事牵扯到朝廷上层的斗争。内阁和锦衣卫一向不对路,内阁权力大时,锦衣卫自然势弱;锦衣卫掌权时,内阁必定处于弱势。
内阁已经掌权好几十年了,风水轮流转,现在锦衣卫眼看着就要重新掌权,作为内阁的阁老来说,肯定是不愿意的,此消彼长之下,内阁和他身后的整个庞大的利益集团联盟必然会百般阻挠、从中作梗。
夏侯铁骑小心的问道:“如此的话,会不会把锦衣卫得罪的太狠了?”
“哼,之前盐引的事情,我没有难为他,但我们要防微杜渐,事事容忍就会步步退让,总有一天会退无可退,明天这事就是要告诉锦衣卫:凡事见好就收,不能得寸进尺。弄死他一家小小的镖局,算不了什么大事,内阁只是为了通过这件事表明内阁的态度。”
这下夏侯铁骑明白了,这事就是大佬们的斗法,阁老一方不开心,摔个杯子来表达不满,而福威镖局就是这个杯子,摔了也就摔了,在大佬们的心中,一家小小的镖局确实算不了什么大事。
“小的明白,废了福威镖局,赶出京城了事,只是可惜了那十三个人才……阁老,我手中的力量,打赢他们虽困难,但是努努力还是能做到的,但是要废了他们,以我们的实力,就稍微有些勉强……”
“你放心,我已经让他们来京城了,今天半夜就能到,这下万无一失了。记住:下死手,弄死了人,有内阁帮你担着,你就放开了整!”
“有阁老这句话,小的就放心了,阁老静待佳音,小的告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