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轻的酒保小子忙不迭上菜,连声赔罪,谁也不敢惹这些江湖大爷。
一个年轻女子上酒,光是走这两步,腰身看起来都曼妙无比,一个青城派高手哈喇子都快流下来了,撩起姑娘长裙,这女子惊叫一声转过来,一脸的麻子反而把那青城派众人吓了一跳,纷纷咒骂:“长滴瓜挫样!要吓死劳资!”
青城派哄堂大笑,尤其是“青城四秀”之一的于人豪一脚把那丑姑娘蹬倒在地,笑骂道:“不要再出来吓人,惊吓了我们余少掌门,你吃罪不起!”
又是一阵哈哈大笑,其他客人纷纷走避,剩下的人敢怒不敢言,有人不忿的哼几声,也不敢再做什么。
另一位青城四秀之一的罗人杰骂道:“你个短命娃儿,你他妈哼锤子呢!再哼,信不信劳资摔死你个卖沟子滴烂眼?”
那冷哼出生的青年勃然大怒,一跃而起喝道:“枉你们还算是名门正派,如此目无王法、欺压良民,我不惹你就行了,你还欺负到头上来!真当京城武林没人了!来呀!摔死我啊!”
罗人杰一瞪抽出宝剑,冲过去就要杀人,青城派当中的一位老者面如獐鼠,又气质深沉、道貌岸然的矮中年拦道:“不可,回来!”
罗人杰恭敬的退回来。
这中年道:“不可生事,吃饱喝足马上回房。”说完一甩长袍率先回了房间。
诸位青城派众人虽然没尽兴,也只能悻悻回房。
余人彥跟在中年人身后,不满的埋怨道:“父亲,这几天拼命赶路,把师兄弟们都憋坏了,连调笑几句那些下贱货都不许,还不让去嫖……父亲,我们为什么这么急来京城?”
这中年就是青城派掌门余沧海,瞪了儿子一眼道:“这里可不比咱们四川,京城是藏龙卧虎之地,能人高手数不胜数,我们要小心些,再不可如此嚣张跋扈!”
“哼!这一路来被咱们做掉的所谓高手还少吗?被咱们欺辱又不敢声张的所谓大派又有多少?什么藏龙卧虎,我看都是一帮草包!能接得下咱们的松风剑法和摧心掌的江湖人又有几个?”
余沧海自得道:“话虽如此,但毕竟是天子脚下,小心点总不会错,明天下午应该就能到京城,我们早些休息,明日尽早赶路,争取早些进城!”
师兄弟们轰然叫好,京城繁华早有耳闻,到了地方,终于能好好潇洒享受一番了。
进了房,只剩下余人彥和余沧海两人。
余人彥忍不住再次问道:“爹爹,咱们快马加鞭,日夜兼程,这么急着进城,真的是为了那本《辟邪剑法》吗?咱们苦练多年,这破剑法连三流都算不上,为何还要兴师动众的来京城?”
“你懂什么!咱们练的只是剑招,只有个空架子而已,当然没有什么威力,咱们青城派的师祖长青子武功通神,都败于《辟邪剑法》之下,当时的七十二路《辟邪剑法》几乎打败天下无敌手,可见此剑法之强,这次让我在巧合之下知道《辟邪剑法》真正秘籍的消息,真是天助我也!”
“哦!原来如此,我们进城之后,必将《辟邪剑法》手到擒来!我们的消息得来如此隐秘,其他门派必然还不知晓,真是让我们捷足先登了!”
“的确!为父这次确实是志在必得!但还是小心为上,这两天我老觉得有人在盯着咱们,查探一番又一无所得,如果真有盯梢的,以为父的修为怎么可能发现不了?而且为父还有些精神不济……或许是水土不服,精神太过紧张了吧。”
“确实,儿子也觉得手脚有一丝发木,说起话来舌头也不利索,京城这鬼地方……”
“快天亮了,也休息不了多久了,赶紧睡吧。”
一夜无话。
第二天天一亮,青城派众人就用了早餐出发,临走时余人彥还骂店家舍不得放调料,早餐都能淡出鸟来。
青城派一行三十多人紧赶慢赶,快到中午时,停在了城郊的一间饭馆用餐休息,看徒弟们精神萎靡,余沧海鼓励道:“挑好的尽管端上来!吃完稍事休息之后,我们就即刻进城,到了京城我们再好好休息,尽情的享受!京城为师来过很多次,真是消金窟、安乐窝!里边的好处说不尽、道不完啊!”
但是应者寥寥,只有几人有气无力的叫好。
余沧海也是无法,日夜兼程这么多天,连他自己都疲惫不堪,更不要提徒弟们了。
用饭的时候,余人彦又骂了一遍北方饭食真的是清单无味,难道北方人吃饭都不放盐?
加了些自己从四川带来的朝天辣子,都感觉食之无味,反正快到地头了,索性全部放进去,仍是味同嚼蜡,一时心下气愤,但饭馆的小伙子乖巧嘴甜,也发作不得,索性放弃,等进城再好好吃喝。
吃完饭,一行人就在饭馆里稍微休息一下,等养足了精神再出发,往桌上一爬,就睡着了。
余沧海觉得自己好累好累、这一觉睡得好香好香。
他觉得自己似乎在不断地往下沉,不知道沉了多久,终于落到一张又大又软的床上,全部的紧张情绪完全放松、每一根骨头、每一条经络都舒展开来,舒服的每个毛孔都在呻吟。心里的劲一松,就睡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