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亮指风临空连点,挨个封了他们的穴道,所有倭人均保持嘴张大的姿势定住,眼中满是惶恐已极的神色。
“来,把这只狗剁了,连肉带屎,哦!还狗肚子里的狗屎、还有蛆!一起喂他们吃下去!必须把这只狗吃完!吃饱了才有力气慢慢玩嘛,远来是客,给我好好的招待他们。”
一名锦衣卫身穿全身护服,看来是早有准备。倭人被绑手吊着,踮着脚尖才能够着地,十几人围成一个圈。锦衣卫把老狗拖到倭人们的正中间,举着大砍刀咔嚓、咔嚓的砍着,血水、屎尿、碎肉、蛆虫四溅,溅到了倭人的身上、脸上,也溅入了他们张大的嘴里。
倭人们闭不上嘴、也合不上眼,眼睁睁看着这只狗被砍成肉块、眼睁睁看着碎末和液体飞到自己嘴里,绝望得瞪大了眼睛,现在他们才体会到了求生不得、求死不能的感觉,眼前浮现出被他们所残杀的汉人那一个个绝望的眼神。
薛亮异常冷静,大人说过要公正公平,现在这样对倭人最公平不过了,等收回来少许利息再问话也不晚,他们的心理防线已经彻底被摧毁,想问什么都不会再有任何障碍。
狗肉剁碎了,那锦衣卫停下来看向薛亮,薛亮眼睛一瞪道:“看什么?喂他们吃呀!你们都去过去帮忙,让这帮杂碎都吃干净,一只蛆都不许剩下!”
倭寇牢房对面关着的,就是日月神教的长老——黄面尊者贾布。他透过牢门的栏杆看到了锦衣卫逼供倭人的全过程,真是大开眼界!神教的手段已经够残忍了,但和锦衣卫一比简直无地自容。人家这才叫逼供!人家这才叫手段!贾布的恶心之感就没有停过,身上的鸡皮疙瘩一层一层的起,心中震怖:落在锦衣卫手里,当真是生不如死!
贾布被擒之后并没有被虐待殴打,所以他心中一直惴惴不安,不知锦衣卫会怎么处理他。刚才看到那场面之后,这颗心一沉再沉。当他看到那领头的锦衣卫出了倭人牢房之后直奔自己而来,贾布顿时浑身发毛,亡魂皆冒!
薛亮刚一坐定还没说话,贾布抢先道:“大人!我全招!”
薛亮没有理他,只是皱着眉头,脸色阴沉的可怕。因为倭人交代之后,薛亮发现形势比他预想的还要可怕,幸亏抓到了这批倭人,否则后果不堪设想。
看薛亮发呆,贾布刚打算说话时,薛亮突然抬起头看着他,眼中冒出刺骨的杀机:“说,你们魔教是什么时候和倭人勾结在一起的!”
……
南城,刘瑾府上。
程厚仁正在等着消息。
消息来了:公平、公开、公正。
程厚仁长出一口气。抄家是世上最肥的美差,刘瑾管理着天下太监,这些年光是镇守各地的太监的孝敬银子都超过数百万两、珠宝几十箱了,这还不算皇宫里边上万人的孝敬贿赂、和他自己贪污挪用的赃款。光是文玩珍宝等无法估算价值的奇珍异宝都堆满了整个仓库,这些都是全国各地的镇守太监搜刮来献给刘瑾的。
抄家是美差,抄刘瑾的家更是天下一等一的肥差,但大人的命令已经到了,谁也不敢动一点不该动的心思。程厚仁是锦衣卫的资深老人了,他知道现在的形势,他也知道大人说要公正,那就一定得公正,哪怕出了一文钱的差错,恐怕都是要死很多人。
“开始抄家!”锦衣卫全体发动。
……
张阁老府上,石磊也收到了这六个字的命令,既然已经定罪,就不用浪费时间了,他朗声道:“开始抄家!”锦衣卫迅速而有条不紊的发动。他督促着锦衣卫动作要快,因为内阁中的七个阁老的府上都要抄家,任务相当繁重。
皇宫大内。
内廷没了刘瑾,大婚仍在有条不紊的进行着,只不过主持者换成了张永公公。这世上没了谁,地球都照样转,就是死了皇帝,都有下一个皇帝即位,何况一个太监总管?张永早就在暗地里成了林平之的人,在林平之的撑腰扶持下早就成了内廷的二号人物,不时和刘瑾争执,现在接手大内总管一职是顺理成章的事。
谷大用、高凤、原来看守文渊阁的马永成、阿宝等等太监,即历史上后来的八虎,私底下全部投靠到林平之麾下,明面上听命与张永,其实唯林平之马首是瞻。
内廷主要人物都成了林平之的人,皇宫大内二十四衙门里的要害部门都坐上了林平之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