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师语气渐冷,寒气四溢,偌大的太阳都无法抵挡他散发出的冰冷。
县令打了个寒颤,双膝一软差点就跪在地上,要不是他内心深处害怕这男人万一是假的,自己若是此时真的跪下了,以后再被证实这人根本不是国师,他堂堂县令的颜面就彻底扫地,声名不保了。
他强咬着牙,克服着内心的恐惧,硬着头皮忐忑道:“回大人,小镇没有权利关押犯人,因此没有大牢,只有几间农舍改成的拘押所。”
“那就暂时拘押,若是她跑了,你们就提头来见!”
国师目光扫向扶兮身后的两个小兵,小兵一触及到他的目光,顿时一禀,赶紧低头压着扶兮,手上的力度下意识的又加大了许多。
县令强忍着腹痛,对扶着自己的小兵低声吩咐了几句,小兵立时跑了出去,不多会就捧着一副锈迹斑斑的脚镣手铐朝扶兮走去。
扶兮愤恨的望着国师,脑袋千回百转,思索着要不要现在就拼杀出去,不过一想到国师恐怖的实力,她就深感无望。
不用说逃跑了,或许她有那么一点苗头,国师一出手,估计她又会动弹不得。
一想到前天树林里的恐怖场景,她就一身寒凉,再也生不出多余的想法。
但是她又不甘心就这样受制于国师,因此只能暂时把镣铐戴上,再寻找机会离开。
国师望着随时都可能断裂的镣铐,眼角微抽,这是有多和平的镇子才能把犯人的镣铐闲置到斑驳不已?
扶兮伸手抹了把铁链上的铁锈,有些嫌弃的撇了撇嘴,极不情愿的跟着县兵朝“大牢”走去。
县衙所谓的大牢与府邸相距不远,当扶兮走至跟前后,望着所谓的牢房,禁不住哑然失笑。
因为小镇近十年没有发生过大案子,大牢早已破败不堪,里面蜘蛛网遍布,甚至有一角已经塌陷,不用说是关人了,就是关只狗都能逃跑。
扶兮暗自感慨:他这是想让我心甘情愿的留在这里?还是故意看我在这般破败的地方还逃不走的尴尬?
他也忒的小瞧于我了,这锈烂的铁链和破败的牢房,我若是不离开,都对不起他!
“看来你胜券在握啊!可惜你落在我手里,还是死了那条心吧,省的到时候再受皮肉之苦。”
国师竟不知在什么时候突然出现在他的身后,扶兮脸上悬挂的嗤笑,顿时转化为惊恐,猛的朝身侧一跳,扭头看向他。
“你什么时候过来的!”
扶兮大吼,愤恨的瞪着他,胸口剧烈起伏。
国师挑眉,并不答,而是转言笑道:“我来看你啊。”
扶兮还是第一次看到他笑,这笑容映在眼中仿若被猛兽盯上,脊背绷紧,汗毛炸立。
她双手交叉在胸前做防御状,颤音道:“你想做什么?我警告你,你别以为我好欺负!”
她已经怕极了他,每次遇见他,不是被吃豆腐,就是差点失身,他的笑容比恶魔还要可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