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傻,滚起来练功了!”甑品杵在简家大院外,用力地拍打着正门,大呼小叫。
很奇怪的一件事就是,简若愚和甑品虽然是同一晚诞生,可是两家长辈都无法准确记住他俩到底谁先出生。这导致了他俩从小在哥哥弟弟的问题上争论不休,在小孩子的世界里,这可是人生大事。
如今他们长大了,似乎对这个问题不再纠结,于是称呼上也发生了变化,比如甑品如是称呼简若愚。
甑品觉得,愚不就是傻么,于是这个称呼就这么固定了下来,至于二嘛,很明显,甄品从未怀疑自己会比简若愚小。
“歪货,大清早的咋乎啥呢?”简若愚的回应,充满了不耐烦,他倒懒得纠结大小了,不过“真品”,不就是和假货对应起的么?
“都尼玛太阳晒屁股了,还早!想想简伯伯和我爹在断修山脉深处拼杀,你睡得着?”甑品痛心疾首。
“少来!”简若愚懒洋洋地走出自家庭院,来到户外开阔地,随手掐了一道印诀,往前方一指。
“噗!”
轻响传来,距离他约有十米距离的一株参天大树顶端的枝丫应声而断。
“你来试试呗!”简若愚挤眉弄眼,多有炫耀之意。
“咱俩路子不一样,我用这个的。”甑品伸手从储物袋里掏了枚葡萄大小的药丸,便要凝劲掷向那株早已被他们折腾得满目疮痍的大树。
“少来了,咱俩修行的都是我爹自创的功法,哪来不一样了,品弟弟?”简若愚小人得志,双臂抱胸,很是不屑地道。
“尼玛,功法和术法能一样吗?老子懒得跟你扯,打坐!”甑品一副不和这厮一般见识的神情,低头作沉思状,“愁死了,早知道我就不突破炼气末期了,逼得现在不得不每天打坐来巩固修为,哪像你一直在炼气中期纹丝不动,根本不用担心气息不稳导致修为倒退。”
“境界高有个屁用,能打才是王道。”简若愚一点也不生气,“给你瞧样东西。”
说完他随手一翻,从储物袋里提出一条比成年人手臂粗,早已失去生命气息的墨黑大蛇,故意在甑品眼前晃了晃,面有得色地道:“二阶巅峰,昨晚我弄的。”
“这什么妖兽,我没见过,给说道说道……我去,这是我应该关注的吗?我是不是应该首先质问你这种行为太特么过分了,居然不带上我,吃独食啊!”甑品不满。
“我本来要叫上你的,哪知道苏姨居然没和我娘去逛集市,就守着你家大门,咱可不能害你不是?”简若愚自有自己的一番理由。
苏姨名叫苏玉蝶,甑品的母亲,在玄枢镇远郊西区这块,还算有点名气。对散修而言,苏姨算是长得漂亮的。
“你就扯吧,张伯母一早才约了我母亲去了集市,她老人家精神这么好,连轴逛街,闲得慌?”
张伯母叫张晓兰,便是简若愚的母亲了,相貌平平,却还算贤惠。
她比简从轩小了一百四十岁,是简若愚的爷爷亲自帮简从轩挑的媳妇,理由很简单,张晓兰有旺子之相……
“你不懂,女人嘛,逛街是她们一生最大的爱好之一。”简若愚一副深谙其道的神情。
他当然是瞎说,大半夜的,谁逛集市了?很明显他自个儿偷偷摸出去猎杀妖兽了。
“屁大点孩儿,说得自己很懂似的。”甄品悻悻地咕哝了几声,转身就走,“烦死个人了,今儿个不练功了!”
“你干嘛?”简若愚连忙拦住他。
“回家睡觉成不?”甄品翻了翻白眼。
“我信你?”简若愚毫不松手,“你别犯傻,虽然我不过炼气中期,而你已经炼气末期,二阶巅峰妖兽不是你能对付的,懂不懂?”
“我靠,你自己说,这特么是人话吗?”
这话太伤人了,甄品气不打一处出,他一下挣脱简若愚的爪子,挽起袖子反捞了过去。
“来来来,让我见识下炼气中期的你,如何将炼气末期的我打得生活不能自理。丑话说在前头,谁先认输谁特么就是孙子!”
“滚进来,你们俩!”苍老的声音从简若愚家传出来。
俩小伙儿一下蔫了,简若愚更是吓得将手上的妖兽尸身往墙角一扔,想要销毁证物。之后便灰溜溜地夹着尾巴一前一后往简家大院儿挪了进去。
到得庭院内,他俩冲着一位风烛残年的老者行了行礼,双双称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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