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这时,车上又下来一个人,正是一开始大家担心的元生。见他没事众人终于放下心来,玄白也走上前来,稽首问道:“敢问夫子。”
玄白有些激动,心中也一直在不停挣扎,隐隐猜到了事情的结果却还抱着一丝希望。谁料,还没等他的问题问出来,夫子倒先开了口。
“我知道你想问什么。”夫子指着周围没有丝毫变化的一方冰面说道:“能护得这一方周全也全赖神君之功,只是冥冥之中自有天意,神君的去处想必你已然是知晓的。”
“他真的......”玄白失神,喃喃道:“他真的去了?”
夫子答道:“去了!他去了,你便来了。”
接着他又从袖子里掏出一杆黑色小旗来,递给玄白,接着说道:“这便是神君交给你的最后一件东西了,相信你们也已经知晓自己的使命了。”
夫子看着身前的一种年轻人说道:“天下杀劫已经到来,这世间的血腥味已经越来越重了。人们是否还有未来,这担子还是要落在你们年轻人的身上。”
玄白双手接过小旗,喉咙中梗咽着难受,这世上最后一个至亲也终是离他而去了。什么大义,什么天下,什么情仇,此时在他心中全都是黯淡无光的东西。
玄白已经接受了他的答案,众人也没有上前去围着他送温暖,因为对于一个坚强的人来说,那样反而显得他太脆弱。
“哦!对了!”夫子突然转向了凤飞沙,直接将接下来的话题转到这个准备了很多问题的女孩身上。
“两年前,无当圣母不留痕迹的卖了我一个大大的破绽。将我诓至东海之上,毁了一处魔巢,不想她却西至昆仑造下大孽。以至于让魔教之人霸占仙庭,真是罪过。”
说完夫子向媱金翎施了一礼。
见夫子如此,媱金翎赶紧还礼,口中说道:“此事须怨不得夫子,也是我昆仑气运不济,被人算计,又出了叛徒。幸亏那日夫子没去,否则当日碰到那截教教主,如今人间再不知该由何人护佑。”
“仙子慈悲!”
夫子口诵了声道号。再度说道:“这些年我与那无当圣母互为掣肘,不想却棋差一招,不过,我也不是一点事情也没做的。来来来,姜森,给为师弄座小屋避避风寒。”
正说在紧要处,这夫子却突然说起不相干的事来,这种感觉着实让人憋的难受。好在一个木屋不过是姜森伸伸手的事,倒也没让大家等的不耐。
进了姜森的小木屋,迎面便是一个燃着熊熊火焰的壁炉,夫子欣喜来到壁炉旁盘膝坐下。发出了一声极享受的呻吟,这才转回来接着对围在他身边的年轻人说起来。
“截教中出了一个天才女子,这些年截教布局似乎都是这个女子运筹帷幄,无当圣教中都称他为圣女。”
“哼!我猜那肯定是一个容颜丑陋,性格古怪乖戾的老女人。”姜森说道。
“哦?”夫子看着姜森笑问道:“何以见得?”
“若不是长得难看还能作,何至于跑到魔教中去还是“剩女”。暗戳戳的做了那么多坏事,内心丑陋,肯定面向上好看不了。”
“什么乱七八糟的。”夫子佯怒骂道。“去去去,去冰窟窿里给我抓条肥鱼来。”
姜森哭丧着脸出门去了,可笑坏了刚才一样在心中腹诽剩女的凤飞沙。
夫子接着刚才的话题对媱金翎说道:“前不久我得到消息,失踪两年的昆仑剑仙。你们的小师叔原来是被那圣女困在了大泽之中,这些年我死死盯着那无当圣母,那圣母怕她自己出手便会引出我来,暴露了你们小师叔的位置,怕我救走他,所以一直没有出手。也亏了剑仙天赋惊人,在金仙之下已无敌手。是以两年来虽不得脱身,却也无姓名之忧。”
听到这里媱金翎忍不住纳头便拜,原以为昆仑只剩下她和张剑一,没想到今日竟然能够听到小师叔的消息。无疑是在冰冷的世界里,为她寻来了一只火把。在陌生的尘世间找到了最熟悉的家人。
“求夫子为我指出明路,助小师叔脱困。昆仑上下感激不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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