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肆节
二人将这朱厌带回住处,接骨疗伤,悉心照料。过得将近三月有余,这朱厌已经痊愈无碍了。
三月之中,苏南锦与这朱厌朝夕相处,这朱厌也是极为依赖他,腿稍一好转,便跟着苏南锦寸步不离。这倒是缓解了苏南锦因为二祖师徒离开之后心中的落寞之情。
待它完全康复,祖孙二人才发现,这朱厌几乎可以飞檐走壁,攀岩上树,速度极快,不亚于任何顶尖的轻功高手,如果想要躲避,任谁也难以发现于它。这朱厌平日只吃野草野果,偶尔也捕食飞鸟小兽,都是一击即中,从未失手。
更神奇的是,南锦偶然发现它有几次捕食的时候,口中会喷出细细的火苗,却并不是总能如此。
将此事告诉老叟,老叟也是惊讶不已,却又无法解释。
那日落入崖下,估计也是岩石湿滑,偶尔失足而已。不然再过一百年,估计也无人可以发现这朱厌的存在。
那朱厌腿好了之后也不离开,整日里跟着苏南锦,南锦闲暇便逗它为乐。因它脑袋上的白毛似雪,便叫它大白。
这日南锦练完功,爷孙俩坐在林中,逗那朱厌玩耍,长白老叟突然说道:“这朱厌在这山中决非一日,看他体型应好似幼年,却又看不出年岁,这许多年,它在这长白山中的巢穴在哪儿,是不是只有它一只?到是个谜题。”
南锦听了,突然想起那日跌下岩石看到的洞穴,便与长白老叟说了起来。
长白老叟听说洞口似乎是人为堵上,不禁大感兴趣。
他自二十余岁搬到观日峰,便在这峰顶居住了将近七十余年,如果是这些年有人在山峰活动,他断无不知之理,那么便是在他居于此峰之前发生的,最少也是宋代末年的洞穴。想到此处,便与南锦说了。
这山上除了练功观景,也无事可做,南锦正是少年好动,听了老叟所言,便跃跃欲试,想去一探究竟。
一番软磨硬泡,长白老叟也拿他没辙,便答应他前去探索一番。
本来说长白老叟下去,南锦说洞口狭小,只有他可以钻入,长白老叟也只好答应他前去。
祖孙二人便又携带绳索、工具、火把,带着大白前去长白瀑布崖边。
说来奇怪,那大白一见要到瀑布边上,便如离弦之箭一般,窜到崖边,几个翻腾,便落在之前它摔伤的岩石上,一个翻身便不见了。
祖孙二人担心它的安危,南锦将身子探出崖边,冲着下面大喊:“大白,大白,快回来!”
就见它从岩石下一翻身又回到岩石之上,不停的向南锦叫唤。
长白老叟一见,便看出了端倪,对南锦说道:“锦儿,看来你所发现的洞穴便是这朱厌的居处。它日日与我们为邻,几十年我们不知,可真是难为它了。你看它着急,是要你去它的洞穴做客一般。可你说洞口是人为堆砌,里面莫非有人不成?你带刀下去,但有不妥,马上摇绳,万不可大意。”
南锦听了,更感兴奋,忙满口答应,腰间挎了钢刀,铁铲,左手擎了火把,右手扶绳而下。
刚一站到那突起的岩石,那朱厌一翻身又钻到了岩石之下,伯贤左脚一蹬,也从岩石侧面荡下,就见朱厌在之前发现的洞穴中探个头出来,不住的向南锦呜咽。
南锦将铁铲伸进洞中,用铁铲侧沿勾住洞穴边沿,将身子拽了过去,将火把伸进洞穴一照,发现洞穴里面黑乎乎的好像极大。那朱厌便站在不远处,不停转圈,着急不已。
南锦将火把投进洞穴,那火把一时也不得灭,便空出左手,把住洞穴边沿,一使劲,人便探身而入。
拾起地上火把向里走了走,才发现洞中隐约有很多摆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