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已受不了了,他知道这个地方的女人很难缠,却不知道竟有如此难缠。
这个女人柔声说,说的很柔也很轻,当然也很神秘,“只要一千两银子,今晚就是你的,你想怎么样,都可以。”
叶孤云咬牙,已在忍受着。
他知道自己已无法摆脱这个女人,一定要想个高妙的法子,否则的话后果一定不堪设想。
女人笑了,笑的声音很甜很蜜,声音并不大,也不小,声音的大小刚好能令男人觉得最舒服,最愉快,她说,“这里就数我善解人意了,跟我好过的人,都这么说的。”
叶孤云已在喘息,他仿佛已要忍不住了,他忽然忍不住问她,“你跟几个男人好过。”
这女人痴痴的笑着,在黄昏下,脸颊上的脂粉竟已轻轻脱落,她说,“说出来,你一定会被吓住的。”
“哦?”
“嗯。”她痴痴的笑着,又接着说,“少说有几千人。”
叶孤云忽然弓下腰,不停呕吐。
前面那张桌子,也是距离叶孤云最近的那张桌子,坐着个男人,怀里拥着七八个女人,眼角瞟着叶孤云,笑意里露出讥讽之色。
他说,“将这个男人拉过来。”
他怀里立刻蝴蝶般飘走四五个,飘向叶孤云,将叶孤云扶起来。
叶孤云坐在那里,胃部依然在不停收缩、抽动。
“你是什么人?”
叶孤云没有说话,将掌中剑摆了摆。
“你是剑客?”这人眼中发出了光,他仿佛很敬仰剑客。
叶孤云点头。
这人将嘴伸出,两旁的女人袖子高高挽起,抬着酒坛往他嘴里面倒酒。
等到这人不停翻白眼,才将酒坛移开。
他说,“剑客都应该好好喝酒。”
“为什么?”叶孤云不明白。
这人笑了,他说,“剑客都是短命鬼,说不好那天就死翘翘了。”
他看了看将落未落的残阳,又说,“很多剑客都不知道自己能不能见到明天的太阳,特别是这里的剑客。”
叶孤云冷笑,“你懂得的事好像很多。”
这人点头承认。
叶孤云又说,“你还懂得点什么?”
“我懂得你眼中有杀气。”他竟已冷冷笑了笑,又说,“你要杀人?”
“是的。”叶孤云居然并不否认。
“你要杀什么人?”
叶孤云闭上嘴。
“这里我最熟,想杀什么人,跟我去找,一定很快。”
“为什么?”叶孤云笑了笑,又说,“你好像很有名气。”
这人苦笑,他说,“名气大一点,并不是好事。”
“为什么?”叶孤云笑意更浓,又说,“这是谁说的?”
这人居然也在笑,笑得合不拢嘴,他勉强自己说话,“这是我一两说的。”
一两说出话的时候,发觉自己的身子骤然与女人们分离,斜飞四丈,桌畔的女人已惊呆,嘴角都在发抖。
等到他们落到赌坊上面瓦片时,一两才吐出口冷气。
“你居然要杀我?”
“不一定。”叶孤云又说,“如果你还没有杀横刀一家子的人,我就不杀你。”
一两吐出口气,脸上的神情似已放松了不少,他说,“横刀一大家子还没死,我们现在就回去,说不定可以赶上杀两个。”
“在哪里?”
“在我老巢里。”他说着话的时候,已飘下,飘向远方的林子。
残阳已落,大地很快被夜色淹没。
林子里漆黑而幽静,一两停下,指了指里面深处,他说,“就在里面。”
他说完就往里面走,就在这个时候,地上忽然现出四道剑光。
剑光绞动间,直逼他们的躯体。
叶孤云忽然将他一把提起,飞烟般落到两丈外,他们落下时,一两的脸竟已扭曲,冷汗如雨般滑落。
但他还是笑着的,笑意里充满了说不出的戏弄、讥讽。
他手里忽然多出四套衣衫!
叶孤云吃惊,“你居然......。”
一两忽然打断了他的话,“我居然将这几人的衣衫扒掉了?”
叶孤云吐出口气。
他看了看那四人,竟已箭一般射向林子里,她们的躯体在夜色里依然显得极为白嫩、极为光滑,极为诱人。
一两忽然吐出一口鲜血,他说,“如果我不这么做,我们就倒霉了。”
叶孤云承认。
但他也明白一点,那几个女人一定已倒霉了。
一两吐出口气,又说,“那几个女人出手好快,幸好我出手也不慢。”
叶孤云苦笑。
他这一手有点不道德,但也未尝不是一个好法子,至少那四口剑不会找他们拼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