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父,您当真要去和萧错比武?”沈寂忍不住说了句话“我可是听说萧错非常厉害呢!”
陆寒星并不回答,依旧擦着剑。
叶琅见沈寂的话没有效果,也开口劝道:“咋们何必着了那小子的道呢?说他是叛徒,他就是叛徒。”
“你们懂什么?!”陆寒星放下宝剑,无奈道:“世事无常,想当初大师兄在的时候,我不服气。轮到我的时候,才知道原来真的这么难。”
沈寂和叶琅觉得师父的话,并没有解释为何要和萧错比武的问题。
陆寒星看着眼前两名最得力的弟子,也是这么不中用,心中越发悲伤。
只好耐心的解释道:“祁连平和高恕久在渊岳堂,难保他们不会泄露甄意之死和掌门之死。萧错久在江湖,身边没有朋友,但有战友,纸是包不住火的。”
“哦……弟子明白了。”沈寂似乎明白了其中关窍,“师父是想借比武,彻底的解决萧错。没有了他,寒山剑派的威望也不会继续的受损了。对吧!”
“不错!你只回答到了一半。”陆寒星继续擦拭宝剑,“另一半是我和皮丽质有约定,如果比武获胜,她会解开陆瑶身上的异术。”
沈寂和叶琅面面相觑,心想,原来这才是师父肯比武的原因。
避开陆寒星,沈寂和叶琅暗自密谋。
叶琅小声问道:“师兄,你说万一师父败了怎么办?”
沈寂一副了然于心的模样“到时候我就是掌门,你就是副的了。我们就在寒山剑派待着,不管那么多,谁强我们就跟谁。”
“师兄果然英明!”叶琅很会溜须拍马。
可叹,寒山剑派的新一代全是这种货色。陆寒星知道吗?他心知肚明,只是没有点破罢了。
决战之日将近,临行前,陆寒星罕见的来到了师兄弟的墓前。大师兄李忘清,是被陆寒星所伤,下落不明,独留下衣冠冢。二师兄孟越,下落不明没有坟茔。三师兄甄意,是被祁连平和高恕杀死,虽非陆寒星亲自动手,也是出于他的授意。五师弟余博玉,久病缠身,情字累人。
面对三座坟茔,陆寒星突然感到心酸无比。也许是此去生死未卜的大彻大悟;也许是本身就不曾完全良心泯灭;也许是秋天特有的悲凉;陆寒星泪如泉下,不能自持。
陆寒星忏悔道:“我知道你们泉下有知,看我把寒山剑派打理成如今颓然的样子,一定恨得咬牙切齿。不要紧,万一发生不幸,我会亲自来向你们忏悔。”说完三鞠躬,提剑下山。
当陆寒星走到访客间旁时,沈寂和叶琅从身后追了上来,留住陆寒星。问道:“师父,万一您有个三长两短,谁来担任寒山剑派的掌门啊!”原来陆寒星带走了掌门印信,所以他们才追上来,做最后的努力。
陆寒星看穿了二人的居心,笑道:“到时候,你们就知道了。一定会是一个让你们大吃一惊的人。”说完大笑着下山而去。
萧错的功力已经回复的差不多了,他决心取回自己的衍一剑,于是向皮丽质提出申请。皮丽质为防止萧错逃跑,派柏芳和梅颜歆跟着。
三人一路北行,快要到宛城了。又西折,终于来到了熟悉的瀑布。萧错一跃而入,接着拿着剑出来。宝剑蒙尘,却不能掩盖本来的锋芒,当萧错吹开剑鞘上的灰尘时,宝剑出鞘,寒芒乍现。
“果然是把好剑,谁送你的?”柏芳出于好奇,随口这么一问。
萧错回道:“故人所赠,不便告知姓名。”
来到此处,怎么能不去该去的地方呢?
一座孤坟,杂草丛生。墓碑上镌刻着菊花,再无其他。
一声叹息,既是对故人的缅怀,也是对自己未知的未来,感到担忧。
看萧错一脸沉重的神情,柏芳又问道:“这里面埋得是谁?不会也不方便告知吧?”
萧错不从正面回答,而是说道:“你们稍微站开点,我要舞剑一段,聊表此心。”
柏芳何等聪明已然明了于心,板着脸和梅颜歆退后十数步,看萧错舞剑。
“将进酒!君不见,黄河之水天上来,奔流到海不复回。君不见,高堂明镜悲白发,朝如青丝暮成雪。人生得意须尽欢,莫使金樽空对月。天生我材必有用,千金散尽还复来。烹羊宰牛且为乐,会须一饮三百杯。岑夫子,丹丘生,将进酒,杯莫停。与君歌一曲,请君为我倾耳听。钟鼓馔玉不足贵,但愿长醉不复醒。古来圣贤皆寂寞,惟有饮者留其名。陈王昔时宴平乐,斗酒十千恣欢谑。主人何为言少钱,径须沽取对君酌。五花马,千金裘,呼儿将出换美酒,与尔同销万古愁。”
萧错边舞剑边吟诗,剑路流畅,剑意清正,翩若惊鸿,婉若游龙。此地无酒,酒不醉人,人自醉。狂歌笑傲,人间能有几回啊!
诗毕,收剑,离去。
这边比武,各自准备的如火如荼。姜无知的计划,也在按部就班的进行中。
他先是让邹舟毅代表鹰扬帮参观比武大会,又派人以收租税为名,调开了田永兴,最后只剩下和他同为皮丽质眼线的管承光。
狼堂内,姜无知一会管承光,最后的行动摊牌了。
姜无知开口问道:“管堂主,跟我家老爷子多少年了?”随手拿起一本书在随意翻看,翻书随意,问话不随意。
第六十八章 最后的战声(上)(第 1/2 页) 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