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是什么人?这里不是好玩的地方,快些离开去吧!”
童陆笑眯眯回她,道,
“好姐姐,这里出了什么事啊,怎么如此多人围在此处!”
童陆本就长得秀气,叫人看人心中舒坦。再说,这中年妇人,本就对这等小生没甚招架之力,童陆又是亲切称之“姐姐”,怎不叫她心生欢喜,于是她立马笑脸相迎,问道,
“哎哟,哪里来的漂亮的小弟弟,听姐姐的话,快些离开,待会儿若是动起手来,姐姐怕要保护不了你哟!这样,待之事一了,你到姐姐家里,给你做上一顿好的,保准叫你满意!”
没想到,只说了一句,便能混上一顿饭吃,这童陆还真是厉害得紧啊!童陆嘻嘻笑着回她,
“姐姐放心,我们也只在外边看看,绝对不会靠近的。哎,姐姐,这里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呀!啧啧,这里怕是不止两三百人,好似要把这大院给拆了哟!”
妇人示意几人往后站些,又把童陆拉到了身边,这才小声说来,
“这姓邓的真是可恶得很,爱使那阴谋诡计,这院子后方的大片土地,原本是我们的大家的财产,可他暗里做了手脚,竟是全都归到了他的手里!当年我们一齐找他理论,却是被他们打得半死,还送到官府,你们也知道,官府也是看钱办事,我们这些小老百姓,哪里斗得过他!”
这妇人越说越是气氛,竟是破口大骂起来!她说的这些,与之前李桂听到的截然相反,也是,站在不同的立场上,事情确实会不一样。可事实究竟如何,只怕很难解释得清楚了!
妇人骂了好一会儿,这才又想起童陆来,于是立时挤出一个笑容,又接着道,
“从那时起啊,我们与这邓家人便水火不容了。他住得远些,我们之间也不会有太多接触,这些年来,也算和平相处,彼此相安无事!本以为就这样下去,眼不见心不烦,可今日一早,他们却是主动挑事,竟然,竟然打死了刘二家的闺女刘鸽儿!多好的一个小姑娘啊,本来已经说给了洪家的小子,可没想到,今日这一出门,便遭此横祸,啊呀,我这心啊,真是痛得很啊!”
啊,原来是出了人命,难怪这些人会聚集到此处,向这邓家人讨要说法!童陆很是不解,又道,
“哼,这朗朗乾坤,竟是干出这等事来,必要这邓家人血债血偿!姐姐,这事我们可管定了,定要为你们出上这口恶气!”
童陆想要知道更多,当然要顺着她的话说,妇人听了这话,不住点头,道,
“好弟弟,姐姐果然没有错看你!嗯,待这事一了,姐姐定要与你好生说说!”
童陆抓紧机会,又问,
“姐姐,这刘鸽儿是如何遭人毒手的呢?!”
这妇人想起悲伤之事,眼泪也是大滴大滴往下落,哭嚷了一阵方才回来,
“这小鸽儿最是可爱,见着谁都会问好,我们所有人都喜欢得不行!她今早出门还遇着我呢,她背着个小背蒌,我问她要去哪里,她说要去山上寻些药草,治治她爹的咳嗽!她爹这也是老毛病了,采这药啊,也是常有的事,所以我并未觉得异常。可这孩子,这孩子走了之后,便再也没有回来!呜呜,这孩子啊,我的小可爱啊!”
这妇人又是大哭起来,她身边其他几位听了,也是跟着抽泣起来。妇人哭够了,这天也差不多黑了,众人早有了准备,把火点燃,火光闪闪,气势倒是足得很!
妇人哭完之后,又才继续说来,
“打铁的阿诺正好从外边回来,却是在路边草丛之中发现了小鸽儿。他还以为她只是累了,躺着歇息,便没想去打扰她。可他刚要走开,却越想越觉不对,这道上的车痕与马蹄印记十分杂乱,不似寻常车马通行时留下的!他转身回到小鸽子身边,想要叫她醒来,可是,小鸽子一句话也说不得了!他探了探她的鼻息,已然没了气,再仔细观察,小鸽子后脑下边全是血啊,啊,可是把草根都给染红了!我的小可爱啊,你怎的这般命苦啊!”
妇人又哭一会,没有一口气说完,谁都觉得不爽,但她也是出于真心,几人也不好说些什么。待她哭完之后,又才继续,
“原来,小鸽子的后脑撞到一块石头上,破开了一个大洞,她被撞晕了过去,也不知疼痛,流血太多,就这样无声无息死了!”
童陆问道,
“姐姐,你又怎会知晓是这邓家人做的恶呢?!”
妇人回道,
“也就只有他一家人会驾车马从那方过来,而且,阿诺在小鸽子尸首不远处还发现了一块腰牌,正是这马家高级家仆才可配备的物饰!还有,小鸽子的肋骨全都折断了,可不就是被那马车给撞坏得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