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息怒!”刘廷尉瞥了一眼令牌道:“不知此事,殿下的意思是?”
“先放再杀!。”司空浚做出一个杀头的动作,恶狠狠地道:“有损皇威的人,就要彻彻底底被抹灭。”
“那是自然,那是自然。”章智全哈着腰道:“下官这就领您前去。”
待所有人都放了出来,司空浚方才别了章智全,回宫中复命。
原来这司空浚是虞皇后的次子,亦是皇上的嫡出皇子,当今太子司空烈生性懦弱,万事皆与世无争,如今皇上年事已高,虞皇怕苏皇后迟早要动心思想这太子之位,一心想要制衡苏皇后,司空浚早就看出了母亲的意思,他不满国公权倾朝野,苏皇后魅惑后宫,虽然才年过廿四,但他凭借过人的心智,逐渐壮大了自己的势力。
依附国公、迎娶国公女儿、送奇珍异宝讨好苏皇后、这些年,他做的每一件事,无不为铲奸除奸佞添砖铺路。
“回禀母后,人都放出来了。”
皇后让众人退下,便拉司空浚到身边道:“国公可曾起疑心?”
“应该尚未察觉。”司空浚道:“我点名要国公指派吕青进行追杀,他应该不会生疑。”
“那吕青是京中一等一的高手,你如何应对?”
“母后放心,我自有办法,这一次,我就是要砍断这老狐狸的一条腿。”
“行事需要万分小心。”皇后叮嘱道:“我身边耳目众多,以后这宫中,你也少来些,实在有事,就让彩儿传信过来。”
“是。”
言罢,司空浚退去。
且说孙俊安排了人在京中孙府中等候,这日,终于得见众人平安回来。众人方至院中,便闪进了宅子。
“你是何人?”
“大家莫慌”“我是孙将军贴身侍卫,他担心大家安危,特让我前来接大家去天君山避难”
“我们如何相信你?”萧夫人质疑道。
“这是孙俊将军的贴身玉佩,请夫人过目。”说罢,双手呈上。
“是俊儿的玉佩。”
“请大家稍作休整,今日子时,我赚开城门,大家便随我出城。”
说完便又溜了出去。
是夜,子时,浚王府上,司空浚擦拭剑身,对酒小酌,忽探子来报道:
“殿下,他们已经出了城门了。”
“去通知国公府吕青将军,于城门外汇合。”
“是!”
司空浚转身问心腹彭宇道:“我们的人准备怎么样了?”
“回禀殿下,三十死侍,已经全部待命了。”
“好,出发!”
浚王府离城门稍远,方至,便见吕青带领五十轻骑跑了过来。
二人和为一处,共同奔去。
“浚王为何没按照约定,护送他们离开?”吕青问道。
“我本想明日中午护送他们离开,没想到他们自己选在了晚上,正是找死!”
“依我看,不如就在城内结果了他们,省的废了这些鸟事!”
“将军有所不知,这萧夫人和母后关系极好,若是真依将军所言,恐怕皇后怪罪下来,谁也担待不起。”
二人快马加鞭,不消一个时辰,便隐隐约约看到了前方跳动的身影。
“就在前面!”吕青一骑绝尘,冲了过去。
不料这前路山坡上突然滚来大量的雷木,横七竖八地躺在道路中央。吕青只得跃马跑进了林子里,再绕至大路上,已然没了踪影。
众人继续追赶,行至一处山谷,突然落下的石头,把骑兵们打的七零八落。
“晦气!”吕青生气道:“不是滚石就是雷木。这伙人是不是早就算计好了?”
“将军息怒!”司空浚道:“前面至黑风林一路坦途,我们加快些脚步,定可以在黑风林干掉他们。”
言罢,两人飞奔而去,细细数来,所剩骑兵不到十人。
“哈哈,前面就是黑风林了。”吕青大笑道:“今天爷爷就在这里了结了你们!”
“只有一箭的距离了,大家冲啊!”言罢,司空浚用力一蹬,竟然摔下马来。
“快追!”司空浚看着吕青道:“我没事!将军快追,切莫走了贼人!”
吕青听了这话,狠狠地抽了马一鞭子,加速冲进了黑风林。
不消一会,树林中传来阵阵惨叫,骑兵已经都死于剑坑和排竹机关,只有吕青被网住,但已然昏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