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将军这是何物?”国公上前仔细看了看道:“这造型似弩,大小似弓,箭头似爪,结合在一起,倒还是第一次见。”
“这叫飞爪弓,这几日,我特命人打造五十只,这从廷尉到刑场,沿街的每一个高点,都被伏设了这样的飞爪弓,箭口涂毒,一旦被射中,倒钩便难以拔出。”司空磊笑道:“被它射中,直接贯穿身体,绝无生还可能。”
“好!”国公切齿道:“就是要他们有来无回!”
“对了!这两日,我派人盯紧了浚王殿下,他倒是安心养伤,门户不出,但据可靠消息,他暗中派了下人去刑场附近勘察,大将军还是小心为好。”
“国公放心,刑场护军三百人,封锁了一切可能逃跑的位置,他们若敢去刑场,那我们就合而围之,一举歼灭。”
“好!”国公起身道:“今日拿了劫法场的人,明日我便要了他们的命。”
二人移步窗前,相视一笑,心中似乎已经成竹。
烈日当空,地如蒸泽。
张卓与数名死刑犯已由廷尉押解而出。街上人头攒动,看犯人押解而出,纷纷跟着看热闹。
“这些人,犯了什么事?”平遥夹杂在人群中问道。
“小兄弟,你是外地来的吧?这近日啊,硰泱不太平,死了很多达官贵人,听说都是逆贼南阳王的党羽。”
“哦~那这为首的是何人?”平遥故意问道。
“小兄弟,你是山里来的吧?南阳王早就死了,这为首的是虎贲中护军孙卓,听说与南阳王生母宋贵妃有染......”这百姓说着说着便叹气道:“这宫中尽出些违背伦理之事,那宋贵妃都年近半百了,这找谁不好,非要找她,真是不可理喻......”
“是挺稀奇的。”
平遥正假笑着,偶然抬头,发现两侧的酒肆,餐馆,商铺,摊贩,似乎都异常强壮,立马意识到了危险,加快了步伐。
孙掌门与众人为了不引人耳目,决定分散开来,乔装打扮进城,于刑场边集合。
他自己则扮作一个老乞丐,一路向刑场乞讨而去。
高长老与柳长老则扮成了少爷和随从,一路凑着热闹往前走。
楚长老则与吕青扮作小商贩,混在街口的商贩中。
众人皆发现刑场周围埋伏重重,所以都尽力扮好了自己的角色。
这三位长老皆是打探消息的好手,自然很难被认出。只有那吕青,原本就是硰泱城中当职将领,高挑的身材在人群中本就很扎眼,虽然乔装打扮,但他生怕自己被熟人认出,所以动作都很不自然,很快便被注意到。
“报告国公,西街口疑似发现吕青,要不要现在动手?”
“不!先盯紧他,他一定有同伙,等时机成熟,再一网打尽!”
“大将军,不知今日监斩官是何人?”
“是我帐下副将于威,此人擅使飞针,百步之内可穿杨,听闻他有一宝物,名为魔心针,倘若扎入体内,便会与血肉结合,使人慢慢失去心志,受其控制。若把针取出来,人就会立刻死亡。”
“大将军帐下还有此等奇人?”
“九州之大,何奇不有,只是国公身在京中,没有我这山野村夫见得多罢了。”司空磊笑道:“有此人坐镇,国公且放宽心。”
正谈话间,一探子求报。
“进来!”
“报国公。”探子跪道:“孜萱姑娘书信一封,请国公亲启。”
“念!大将军不是外人。”
探子小心翼翼打开书信,念了一遍。
听罢,国公大喜,笑道:“真是天助我也。”
“传令下去,调兵五千,直取天君山。”
“倾巢而出。”司空磊亦笑道:“这可是犯了兵家大忌了。”
眼看要至午时了,五人于隐蔽处,纷纷吃下了这隐形散。
正摩拳擦掌,准备动手。
一传令突然骑马至刑场,下马拜禀道:“国公让于将军小心,有贼人服用隐形散混入刑场。”
这于威果然不是等闲之辈,他不慌不忙站了起来,环顾四周,仿佛洞察一切一般。
“来人!”
“在!”
“把地上泼满水。”
“大家听好了,都给我看仔细点。这隐形散,只可隐形,不可隐声,大家注意脚边,如地上溅起水花,或听到什么脚步声,必有人经过。”
“国公说了,这些贼人,无论生死,一人赏黄金百两!”
顿时,刑场周围,士气高涨。
这天君山五人身在暗处,却不敢轻举妄动,眼看时辰已到。
于威手持斩令牌,仍于台下,那令牌在空中划了一个弧线,眼看就要落地。
就在此时,平遥飞鸾而至,刑场内一阵混乱,
行刑的“扣台”突然下陷,顷刻间,孙卓便消失的无影无踪了。
众人见孙卓已经获救,赶忙撤退,可这于威又怎是吃素的主,他祭起魔心针,一针便把平遥刺中,坠落下来。
众人方待去救,已然来不及了,只得夺了城门,飞速赶回天君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