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见风止境的神情变化,伯辞知道这事确实与风止境有关了,不过具体是什么,他便不知道了。
“伯兄所言不错,不出意外,应该是在下引起的,至于是什么,两位几日后便知道了。”
“有些唏嘘,上次在沧浪相见,也是我们三人。才月余过去,风止境已经不同往日了。”
伯辞正说着,楼下传来了悦耳的琵琶声。祝鑫一听这声音马上坐直了身子,仔细聆听,他来文心苑的目的便是这个。
“覃仙子一出场,看来今日是不能聊下去了。”
伯辞停了与风止境交流的念头,给自己把酒斟满。风止境是知道的,上次与祝鑫相遇的时候,正遇这覃仙子弹奏,祝鑫便是叫自己不要言语,静静欣赏。看来祝鑫是个好乐之人,每逢覃仙子弹奏,都会特意前来文心苑聆听。风止境也不说话,静心欣赏。
覃仙子弹奏的正是风止境当日所作的那首《蛰龙》,经过覃仙子的演奏,整首词的韵味截然不同,有了婉约清新之意。风自己很是佩服,这技艺确实天下无双,每每聆听她的弹奏都能沉醉其中,不怪祝鑫特意前来。如果不是文心苑的花销过大,风止境也愿意常来。
“涵语妹妹果然技艺无双,每次白池听了都回味良久。”
覃仙子一曲弹罢,整个文心苑寂静无声,都在回味这琵琶声。一句话突然从左雅间侧传来,声音传遍了整个文心苑。风止境倒是在沧浪楼的时候,听见有人谈论这个白池,他却是没见过,没想到这个白池今日也在这文心苑。
“白池,你不去溪花园找六公主,来这文心苑做什么?”
一直沉静无声的祝鑫突然开口。来文心苑的人又听见了祝鑫的声音,便是知道今日这文心苑又消停不了了。伯辞听见白池的声音时,便暗道坏了。本来说白池要在溪花会开始的时候才从文昌郡赶来,没想到他提前到了。伯辞知道今日又不能善了了,一脸苦笑。
“原来祝老三也在呀,怎么,我白池在什么地方也需要你管?而且这文心苑也不是你祝家开的。就算是你祝家的产业,我想来你也管不了吧。”
白池刚到蓉京,听下人说,今晚覃涵语会登台演奏,便先过来捧场。倒是没想到祝鑫也在,按照以往惯例,不打一架是不可能走出去了。不过每次都是他占上风,倒也不怕。
“想要六公主嫁给你,又天天来文心苑找覃仙子,这也就你白池做得出来了。”
说这句话的时候,祝鑫已经离开了座位,来到外部的过廊。
“你祝鑫看来又想养伤了,怎么想找我切磋一下?”
“正有此意。”
短短十几个呼吸,局势已经发展成这样,看来两人已经准备动手。
“两位公子就不要吵了,每次两位都要大打出手,倒是让涵语很是为难。”
“马上就是六公主的溪花会了,两位到时候带伤前去怕是不好,今日不如就这样算了。”
伯辞这时也到了过廊当和事佬,希望两人就此罢手。白池听了这话,心里想了想,朝伯辞拱了拱手,然后向覃仙子道别,回了白家的别院。祝鑫见白池离去,也没有继续纠缠,回到了座位坐下。在位置上又喝了几杯,待覃涵语离场,向伯辞与风止境道别,看来是回学院了。
一会儿的功夫,便只剩伯辞与风止境两人对饮。
“倒是没想到祝兄与这白池结了如此深的怨。”
风止境对于祝鑫今日的表现很是惊讶,在与他相处的过程中,他一直感觉祝鑫是沉默寡言的人,没想到他也有这样的一面,看来他与白池的恩怨不浅。
“祝鑫还是太年轻了,藏不住自己的心思,其实他与白池也没有什么恩怨。”
风止境不知道这个各大家族子弟都了解的事情,伯辞觉得给他讲讲,反正天色尚早。
“祝鑫在祝家是庶出,以前又天赋平平,没有人关注,他在祝家也就跟普通子弟一般。而白池觉醒天品符神,是白家重要的培养对象,白家的下任家主。两人的身份可谓一个天上,一个地下。在一年多以前,两人都是没有交集的。”
“祝鑫后来崛起,进了神元玄榜,开始受到世人关注。在祝家,地位也今非昔比。这个时候,祝鑫与白池才有了交集,成为了普通朋友。祝鑫虽然不喜白池四处风流,不过也没有直接表现出来。你应该可以理解,都是韩奇的大家族,各家有着千丝万缕的关系,年轻的家族子弟之间即使互相有看不惯的,也不会当面表现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