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人啊,谏议大夫年事已高,只知胡言乱语,不分青红皂白,寡人特加封其太傅之爵,准其告老还乡,颐养天年。”
国王手指颤抖地指着谏议大夫,怒不可遏地说道。
“老臣可以解甲归田,但妖妃不除,巽国必有殃祸!”
那谏议大夫颤颤巍巍地说道。
这君臣奏对,居然将国师都晾在一边。
“王上,三年前你犹有寿元五十四载,而今你体内阳气微若烛火,恐不过一载寿数。
此乃妖孽吸了王上元气,所以有此异状。
若陛下能够铲除妖妃,臣奉以秘药调养,还可弥补陛下损耗的元气;若陛下一意袒护那妖妃,恐怕将薨。”
国师在朝堂之上,将这话说了出来,引得国王面色酱紫,直欲杀人。
不过国师这番言论还是让他忧心起自己的身体来,最近这些时日,他也觉得身体如同被掏空了一般。
想起那陈妃在床笫之间的痴缠劲,再与国师所言一对应,让他不由得有些怀疑起来。
不过这些宫闱之事,若是过国师私底下与他交谈,他或许立刻听从国师的建议,废了那妖妃。
但这是在朝堂,众目睽睽之下,哪怕他行差就错,也必然要维护自身威严。
“妖言惑众,居心叵测!
国师言行不当,责令回府思过三日;谏议大夫按刚才所言处置,不得有误!
其余诸卿,有事者禀,无事立刻结束朝议!”
巽国国王不由分说,直接以王命压下这议题。
“多事之秋,昏聩当头,巽国怕是有难了!”
国师受了气,转身走出朝堂,望着山清水秀的国土,叹息不已。
国王命他闭门思过三日,他又岂会真的遵循。
出得王宫,国师就化作一缕清风,往巽国的边关而去。
“妖气冲天,似乎在大规模调动,难道妖族真的要与人族全面开战不成?”
国师看到这个情况后,不敢怠慢,紧急于平阳关前现身。
“我乃当朝国师,让平阳关守将出来见我!”
国师直接亮出了身份令牌,对着守关士卒说道。
“国师稍待,我立刻通禀。”
那士卒不敢怠慢,慌慌张张地往关内而去。
不多时,平阳关守将带领一众兵将到了城门之上。
“真的是国师当面,裕有失远迎,不知国师此来何事?”
那守将哪怕认出了国师,依旧未开城门,而是盘问起来。
“我刚才到妖族地盘上探查了一番,发现妖族最近在不断增兵,或许战事不久就会降临。
不知平阳关战事准备得如何,可有什么缺损,务必检查清楚,及时更换。
这里有我的一枚令牌,若妖族犯边,你立即禀报于我!”
国师并未对这守将的态度动怒,不过该提醒的他还是提醒了这守将。
那枚令牌被他交给了守城的士卒,然后看着这士卒转交到守将手中后,方才放心。
“国师为国事奔波,裕佩服万分。
不过平阳关乃是战略要地,若无王上手谕,恕臣不敢私自出迎。”
那守将有些歉然地对着国师说道。
“将军职责在身,我能理解。”
国师说完之后,又化作一缕清风,消失不见。
巽国王宫内,国王在一处宫殿外止住了脚步,有些犹疑不定。
显然,国师的劝告对他并非没有作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