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小子毕竟只是个道童杂役,不是他醉师兄的弟子,咱们一不伤人命,二不废武功,这么处罚,醉师兄就是有所不满,也不好再说什么了。”
荀兰因沉吟半晌,终于点了点头:“那,就依老爷的意思办吧。”
且不说寝室外的齐漱溟夫妇如何焦头烂额,身为事主的齐金蝉,此刻正紧闭着双眼,躺在床榻上,他嘴角还残留着一丝血迹,白皙的面庞隐约染上了一层蜡黄之色。
突然,齐金蝉“嗯哼”地轻声呻吟了一声。
“好像是蝉儿的声音,蝉儿醒了!”
寝室外,荀兰因拉了拉齐漱溟的袖子,确定没听错后,不由得发出了一阵惊喜的轻呼。
什么都不顾了,立马推门而入,一阵风似的行到了床榻旁,看到宝贝儿子眉头微皱着似乎已有苏醒的迹象,忙伸手探了探其脉搏。
随着手中一缕温和的真气投入其体内,顺着经脉游转一圈后,发现淤塞的地方都已经畅通,体内受损的各脏器也都好了七七八八,基本恢复了正常运转,生机盎然,脉相已趋于稳定。心道青灵丹的药效起了作用,立时转忧为喜。
等齐金蝉睁开眼,看到床榻旁的娘亲正一脸欣喜激动地看着他,身后还站着身着道服,面目威严的父亲齐漱溟,齐金蝉回忆起昏迷前的经历,又羞又怒,一张小脸涨得通红。
“蝉儿你醒了!”
荀兰因看到宝贝儿子醒了,长长舒了一口气,脸上带着遮掩不住的喜气。齐漱溟则冷着脸,背负着双手立在身后。
“娘亲,爹爹,孩儿不服,那混蛋偷袭暗算——”
“好了!此事的原委经过我们都已知道了。哼!还有脸说,为父的脸都快被你丢尽了!”齐漱溟冷哼一声,打断了齐金蝉的牢骚。
齐金蝉缩了缩头,似乎有些惧怕老爹。
眼看宝贝儿子终于苏醒了过来,荀兰因哪里还舍得再去责备,回头白了眼齐漱溟,俯身坐在塌边,素手轻抚着齐金蝉的头顶,眼中充满了慈爱与宠溺。
“那小子将你打伤,你爹已经处罚他了,蝉儿这几天就安心躺在床上养伤吧!”
“是吗?那混蛋太卑鄙了,爹爹怎么罚他了?”
齐漱溟冷着脸道:“这事你就不用管了,听你娘的,躺床上安心养伤便是,为父会对外会宣称将你禁足面壁的,捅了这么大的篓子,还好为父及时将这事压下了,若是传扬开来后果不堪设想,下次决不可再如此鲁莽了,否则定不会再如今日这般轻饶你了!”
“是,孩儿知道了。”
齐金蝉吐了吐舌头,将头缩进了被子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