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凉面上犯难。
这让她怎么回答。
见夏凉沉默，白泽羽眼神的光芒渐渐熄灭。
“你不喜欢我，为什么还要来这里……为什么要给我希望，又让我失望？”
听着白泽羽几近嘶吼般的问话，夏凉却是如鲠在喉，半个字也吐不出来。
忽然，白泽羽痛呼一声，浑身痉挛着半跪在地上。
夏凉想也未想，连忙伸手扶住他，发现他竟是又晕过去了，脸上刚刚恢复的一点血色又消失无踪。
“他怎么又晕了？”
“心中大怮，导致灵气逆行。”陌尘眉宇紧蹙，侧头对夏凉沉声叮嘱道：“等会他醒来之后，你不可再放开他，务必要使他保持清醒且心绪平稳，否则谁也救不了他了。”
夏凉面上发苦，长叹了口气。
“大不了他说什么我都不反驳便是了。”
陌尘照之前的方法再次救醒了白泽羽，白泽羽一见到夏凉，眼中满是痛色，挣扎着要从她身边离开，然而夏凉却是死死地握住他的手。
“你省点力气，安心化羽吧。”
白泽羽本就没剩下什么力气，自然是挣不开，将头瞥到一边，不去看夏凉，幽幽道：“不管你是因为与流年师弟的交情还是因为顾忌我师父而勉强留在此地，都大可不必，化羽本就凶险，我死了也不干你事，师父和流年师弟断不会因此迁怒于你。”
夏凉深深吐出了几口气，问道：“你以为我是因为他们才留在这里不走吗？”
“那难道是因为我吗？”白泽羽唇边扬起一抹自嘲的弧度，哑声道：“你不是不喜欢我吗，若不是因为他们，你如何会在意我的死活？”
“当时你只是一只鹤，我根本不可能对一只鹤产生什么别的情感，而现在，对我而言，你是初见的陌生人，自然谈不上什么喜欢与否。我会喜欢的人，是能与我相知相许，共度一生的人，若你真心喜欢我，那便活下来，成为让我喜欢的那个人。”
陌尘静立在一旁，半敛着眉，睫羽轻颤。
白泽羽愣怔了半响，突然像是反应过来一般，连忙道：“我会努力的，会努力成为你喜欢的那个人，你，可以收下这金翅羽吗？”
他双手将一根流淌着金色光芒的羽毛捧到夏凉面前，目光忐忑而紧张。
夏凉微微迟疑了下，伸手接过。
白泽羽轻吐出口气，脸上露出一抹如释重负的笑。
他满足地闭上眼睛，轻依在夏凉的肩头。
夏凉不禁身体一僵，深深吸了口气，好不容易才止住自己要推开他的动作。
下一刻，夏凉听得一声轻轻的叹息声传来，白泽羽稍稍抬头，看向夏凉，目光中是难掩的深情：“我会很努力很努力的，所以不要拒绝我，让我可以慢慢地接近你，好不好？”
他小心翼翼甚至是卑微的的语气，还有他眼中浓浓的渴盼，都让夏凉无法拒绝。
“好……”
白泽羽面上是掩不住的欣喜，一双宝蓝色的眼眸闪动着梦幻般的光泽。
忽然，眼前金光大盛，夏凉被刺激地下意识闭上了眼。
当金光散去，她再次睁开眼眸。
“啊！”
一声尖叫响彻洞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