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你放心,你这楼船上层,我不会让他们上来的。”
彭祖很郑重地,对姬考说道,表示不会影响到姬考。
“彭先生,我不会介意的。”
姬考连忙说道,开什么玩笑,到下面与大家讨论修行多好。
“但是我介意,他们那些乱七八糟的修行问题,会扰乱你的修行。你这段时间,就好好讲你自己坐卧行走的炼气之法,以及我之前传你的取火结绳制陶磨石之法熟悉,将根基打牢。”
彭祖微微一笑,似乎有点明白姬考的想法了。
姬考默默望天,不再说话了,他的修行之路,看来是离不开衣食住行了。
在姜兰眼中,姬考一向少年老成,难得看到姬考这副样子,顿时捂嘴一笑。
彭祖也摇头而笑,接着说道:“你可不要小觑了这些,修行之路,最重根基,要是你真能将这些最为寻常,最为原始的吐纳炼气之法融汇贯通,未来真要养气炼气,洞真通神,都极有裨益。”
姬考连忙躬身行礼道:“考不敢做如此想,考只是觉得,在吐纳炼气之余,最好还能学一些防身手段。否则一旦遇事,难以脱险。”
“你这样说也对。”彭祖微微颔首,然后沉顿一下:“我看你和姜兰,都身负剑器,这样吧,我这还有一道养剑之法,越是从修行之初养炼剑气,未来威能越大。这法门还是当初治水的时候,雨师赤松子祖师为诸多炼气士讲剑法之时提到过,因为我修行最低,故此他传给了我。如今,我便将这一道养炼剑气之法,传给你们。”
姬考与姜兰闻言,俱都大喜,从彭祖这等通神之上的炼气士手中,随便漏出一点东西,都足以让他们受用很久了。
更别说,这道养炼剑气的法门,还与传说中那位炎帝时的雨师大人有关。
“所谓剑者,乃是杀伐之器,故此你们要养炼这道剑气,可是要忍受无边痛楚,气海之中,常有剑气割裂之感。姜兰还好,已然在洞真之境,可以以自身之气,与这剑气相化。姬考你就不同了,就像是从无到有,在气海之中铸剑炼剑,其中艰辛,可见一般。”
姬考连连说道:“先生放心,考都能忍受的。”
彭祖笑了笑:“这一点我深信不疑,你如今才初初感玄,炼这一剑,可称得上近乎天地本源之剑,将来剑成之时,与你自身意境相合,也自有远胜其他剑气的威势。”
说完,他便将这道养炼剑气之法,说给两人听了。
姬考洗心定神,将彭祖所言,尽数熟记于心,顿时感觉,这还真是一道痛苦无比的法门啊。
在下丹田气海之中,慢慢凝聚成剑形,而后这剑形,便一直呆在丹田之中,每当呼吸吐纳之时,天地灵阳之气,必要往经洗练这一剑,便是所谓的炼剑了。
剑在丹田,天地灵气往经之时,便有剑气逸散,冲击丹田脏腑,无从避免,只能默默忍受,难怪彭祖说将会有无边痛楚。
等到姬考与姜兰,都将这养炼剑气之法熟悉,彭祖又对姬考说道:“姬小友,其实你要是想要学剑,完全可以现在就做好准备,在磨石之时,只磨一剑。未来真有机会,习练剑术,必有事半功倍之效。”
彭祖的话,让姬考心中微愣,的确如此,他为何没有想到呢?
而且磨石可以磨刀剑杀器,制陶也完全可以制钟鼎礼器,结绳可以参照姜兰的容成氏之绳来结,至于取火,既是取外间明火,未尝不可以取自身心火。
明澈天地,洞照内心,既是养气,也是养神,既是炼气,也是炼心。
想到这里,姬考心中豁然开朗,坐卧行走,皆是道也,不仅仅在修行炼气之中,也在自身种种体悟,种种行知。
虽然不得妙法,但是未尝就不能修行。
“多谢彭祖大人。”
姬考朝着彭祖,又郑重行了一礼,以谢他的点拨。
然后,他便通知姬周军士,做好去其他楼船之上的准备。而姜兰也奉彭祖之命,去通知另外三条船上的修行者。
她一过去,无论是崇国一方,还是鬼方那边,都毕恭毕敬,尽管她刚刚教训了那两位似乎是头领的炼气士。
包括崇貔与槐厉在内,都不敢不敬,生怕这绝美的女子,又给他们一人来一掌。
现在身上的伤势,还不知道什么时候能好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