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了就见一个拎锤子的大汉,呸呸的朝手心吐了两下唾沫,捏紧了大锤,嘴里啊呀一声,将那锤高高举起,砰的一声就落了下去。
锤,完好无损,大石板,纹丝不动。
却见躺在大石板下的那人一张脸由红转青,又由青变黑,噗嗤一声一口鲜血就喷吐在了空中,满口满牙鲜红,脸儿煞白。
点点红花洒在了石板表面,怎一个惨字了得,刘元不由得摇头啧啧感叹出声:“这都是为了啥啊?”
他先前还一直以为在周少爷这府上是个什么轻松的活路,没曾想竟还要冒这样的生命危险,得亏他当初没答应来啊。
“你看不起他们?”前方领路那人穿一身布衣,突然转过头来,眼神不善的盯着刘元道,仿佛对方在说他一般。
没想到感叹别人,还能无端招来这人的注意,刘元连忙摆手道:“不敢不敢。”
“谅你也不敢。”那人说着还朝杜少爷笑了笑,才继续往前走去。
还没走出这条长廊,距离那小院也还有一段距离,突听杜季说道:“你呢,你进来又是为了什么?也想讨碗不劳而获的饭吃?有什么特长奇异之处吗?”
说完一脸有趣的看着刘元,仿佛是要看刘元的笑话一般。
但刘元却想多了,看着杜季这莫名的眼神,他心里一动,难不成这纨绔看出什么了?不行,不能再和这纨绔子弟多待了。
“呵呵,大概吧,也是想进来见识见识。”刘元说着立马又道:“请问茅厕在哪儿?呵呵那个人有三急。”说着还双手拢住裆部,夹紧了双腿。
“懒驴上磨屎尿多,离开这院右拐直走一小段你应该就能看见了,快去吧。”
领头那人巴不得赶紧把这人支开,他好巴结巴结杜少爷。
闻言刘元立即朝茅厕的方向溜去,眨眼间便不见了踪影,杜季看着刘元离去的背影,总觉得有几分熟悉,眼神若有所思。
不过刚要再深想一下,却被那布衣领头的人嬉皮笑脸的巴结话语给打断了思绪。
两人边走边聊,不多大一会儿,就见周向文照样是一脸不耐的走了出来。
每次都正是冷面师父说到关键的时候就有脚步声打断,他迫不得已的走了出来。
待看清是杜季后,脸上才勉强挂起笑容抱拳拱手道:“杜兄,无事不登三宝殿啊。”
将杜少爷带到了之后,那个领路人朝两位招呼一声便火急火燎的离开了,也不知是想到了什么。
“哈哈,我来自然是有事的。”杜季说着也不废话,紧跟着便道:“还是那买卖刀的事情。”
“哦,又是这事,如今城内都乱成了这副模样,咱们那位城主大人还有心思理会这件事情?”
闻言周向文皱了皱眉说道,在知道和刘元有关之后,他已经不想再搅和进这件事里。
……
却说那位叫作陈留鹤的布衣男子,把杜季带到了之后,迅速朝刚才在长廊分别的地方走去。
那位容貌普普通通的男子,虽然陈留鹤觉得不怎么样,本来也并不放在心上。
但刚又一想,那人可是被杜家少爷带进府里的,虽然貌似与杜少爷也没多深的交情。
不过不看僧面看佛面,就凭杜少爷与他家少爷之间的关系,难保不会被周少爷留进府里,然后近水楼台先得月,占了他们的位置。
所以他得先下手为强,给那人一个下马威,让其知难而退,知道这府上也不是那么好待的,从而自行离开。
赶到地方后四下一望,找到隔壁屋的人问道:“我来问你,刚才那小子人呢?”就听这口气,陈留鹤在府上的地位貌似不低。
“往那边去了。”那人脑子里思考了下对方说的小子是谁,伸手指了个方向道。
“你们都随我来,再叫上张龚那几个。”陈留鹤刚要走,想着又顿住了脚步点了几个人道:“走,我边走边说。”
说话间,一行人就朝着刘元离开的方向赶去。
结果发现那人竟然不在茅厕,能去哪儿?
“分头找,找到之后先不急着动,速来告诉我。”
几句话吩咐下去之后,众人立即散开。
如此多的人,又是众人熟悉的府邸,没用太多功夫,正在随意溜达的刘元便发现自己被一群人或有意或无意的盯上了。
最开始也没怎么在意,可能是他一个外人比较显眼吧。
可后来,他有些愣住了,看着一个接一个的人冒出来,从正前方将他围住了一般,而刚才胸口碎大石的那两个兄弟也在这些人当中。
“树欲静而风不止啊。”刘元抬起手来又缓缓放下,长出一口气叹道。
……
在吴松与苏巨芒的战斗告一段落之后,夏玲玲当即下令紧闭城门,全城搜捕这两人,尤其是吴松那老贼不能放过,断手之仇,怎能放过。
也不过是短短半个时辰的时间,大多数的兵马都动了起来,由宁易亲自督促。
恐怕是要不了太久,这些兵马就要搜寻到周少爷的府邸了。
不过除此之外,杨审之却在告别了夏城主之后,回了帮派在大德郡的总部。
却说当日刘莽一路跑了回去,当时他思前想后,要想逃出城去是不可能了,唯有回峰派还能暂且躲避。
当然他也没有傻到将事情一五一十的都交代出来,不过是撒谎说了别的,暂时糊弄过去。
当时门派中人只是让他在这儿暂且待着,也没告诉他下一步该怎么办,这一待就待到了现在,而他仿佛就像是被遗忘了一般。
不过他也乐的清净,在这里有吃有喝,又不用担心被抓还不需要出卖兄弟,他自然开心。
直到门外响起一阵动静,杨审之推开了刘莽所在的院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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