远远望去,可以看见地面上升起一层蒸腾的白气,胶鞋踩在地上。即使长了几十年老茧子的脚掌,还是能感觉到一阵灼痛。
这个时候,除了垮着布包匆匆而过的赶路人,下地干农活的村民寥寥无几。
吃过午饭后,我歪在藤椅上,电视里放着又臭又长的广告。
我打了好几个哈欠,感觉眼皮越来越沉重。
农村就是这样,静的出奇,没有钢筋水泥搅乱神经,没有高节奏的快餐生活。再加上眼前电风扇懒懒的摇着头,让人更加有一种昏昏欲睡的冲动了。
不知为何,今天睡醒之后我感觉脑袋晕沉的厉害,应该是睡多的缘故。
于是,便有一腔没一腔的和大伯聊着天,“大伯,昨天我坐车回来的时候,碰到一个亲戚了。”
电视上正放着老套的战争片,大伯看的津津有味,眼珠子都仿佛静止般。
听完我的话,大伯微微惊愕,忽然震惊的眼神看着我,他严肃的口吻问道:“什么亲戚?”
我身子往藤椅上一趟,双脚也搭在椅子上,一边摇着藤椅一边慢悠悠的说道:“还能有谁,村头我表哥的老丈人。”
我丝毫没注意到大伯忽然惨白的脸,自顾自的说道:“大伯,原来是表哥娶亲啊,我还以为你病重了,搞得我听到消息就火急火燎的回来了,一路上都心神不宁的。”
“哪有什么娶亲,你听谁胡言乱语的。”
大伯瞬间变了脸,瞪着眼睛看着我。
我愣了一下,难道是车上那个大哥骗我的?
我忽然一激灵,意识到事情已经不是我想的那么简单了。
三水桥被冲垮,那是通往湘潭的唯一大道,怎么可能还有通往那里的大巴,搞不好那一车人都是——鬼!
一想到自己上了一辆鬼车,我忽然感觉从脊背往上窜起了一股冷意,整个人就像是掉进冰窖一样。
见我浑身哆嗦,脸色也是惨白如纸,大伯立马提高了警惕。
他眼睛死死的盯着我,逼问道:“说,你究竟看见了什么?他跟你说什么了?”
我将大巴上的事情一五一十的说了,唯独没有提那个不见人影,只闻鬼声的女人。
大伯的脸唰的沉了下来,目光闪躲着,仿佛想起不愿想起的事情。
“大伯,你怎么了?”
我试图叫了两声,大伯这才回过神,再三叮嘱道。
“枫子啊,你这几天都不要出门,白天倒没什么忌讳,但是晚上就不要出大门半步,尤其不要去河边和村头。”
“河边和村头?”
我重复着大伯的话,脑袋如麻。
第4章 吓得腿软(第 1/2 页) 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