禺师指了指缩在一旁的裴天德,“知道为什么他冒着作死的风险也要偷取血魂丹的解药吗?”
裴天德的头颅垂得更低了些。
“因为难受,一发作的时候血液里,神魂里…嗯,很难描述,反正就是难受,比死还要难受的那种。”
禺师皱着眉头似乎一时间找不到一个完美的词汇来形容。
“血魂丹其实就是一种蛊毒,每一位炼毒堂的弟子我都会赏赐一颗血魂丹,在里面沉眠着一条血魂丝虫,服用之后它便会蛰伏在身体的某个角落,如果没有得到虫母的滋润,每个月都会发作一次,那滋味…”
少年们看着禺师的嘴脸既是厌恶又是心惊胆战。
“我已经想好了,准备给你们每个人都种下一条血魂丝虫,然后把虫母埋在他的身上!”
禺师瞥了一眼玉奴,这让他通体一震。
禺师笑了笑继续说道,“你们的修为低得可怜,在接下来的一个月内你们要想方设法从他身上取出虫母缓解丝虫的发作,不然你们会死,很难受地死去,哦,忘了说,得到虫母寄生的他实力会暴涨,目测得有个仙田一两翻,而且在一定范围内虫母能够轻松感知到子虫的位置,到时候最好别落单,不然谁取谁的还不一定呢…”
“还有你!”禺师走近,一只手掌搭在了玉奴的肩头,“虫母一旦离体,你也就离死不远了。”
禺师手掌用力一捏,玉奴忍不住张嘴痛呼出声,直接被喂了一粒黄豆大小的红色药丸。
玉奴面色潮红踉跄倒退,捂着喉咙咳嗽不止。
“来吧,每个人都有份。”
禺师摊开手掌,掌心躺着六颗红药丸。
少年们不敢犹豫,轮流捏着红药丸丢进了嘴里,聂凡也没有意外。
“我一定要撑过这一关,过了这一关我就是五毒门的正式弟子,就不用再当卑微的药奴。”
“我好不容易到了第三轮,绝对不要倒在最后一轮!”
“我要活!”
…
少年们望向玉奴的目光充斥着浓烈的求生意志,宛若饥饿的野兽贪婪地盯着猎物。
玉奴缓缓抬起头来,猎物?呵呵,他可不会束手就擒,他也要当猎人!
“只要把你们都杀了,就是我活!”
感受着体内渐渐增长的元力,修为气息也在一点点攀升,玉奴握紧了拳头,强大的信念充斥着他的脑海。
“很好,无论最后你们谁活了下来,都会成为我炼毒堂的弟子。”禺师很喜欢这种操控一切的感觉,少年团在他手中如同木偶一般乖巧听话。
曾经许下同舟共济誓言的少年团彻底分崩离析。
从禺师那儿出来之后,玉奴没有再回药奴库大竹床,而是奔向了茫茫后山。
“可惜,如果我们刚才一起围攻他,说不定能够留下他,要是等到他彻底将暴涨的实力消化就更难了!”
春奴从出门的那一刻便有些跃跃欲试。
“在禺师的地盘你敢动手的话怕是不用再等一个月。”穆奴冷笑道。
“那现在怎么办?”
“想活命,这一次我们就必须合作,除非你们有信心独立打败如今的玉奴。”
穆奴的目光落在明奴晓奴两兄弟身上,从最开始这两兄弟就一直独来独往,但这一次可由不得他们。
“放心,这一次我们兄弟同意组队。”
明奴对穆奴的心理一清二楚,的确,单凭他们自己根本不可能得到虫母,而且玉奴如今能够在一定范围内感知他们每个人的位置,再硬着头皮单独行动实属不智。
虫母虽然只有一条,但少年们只要合力取出,到时候轮流镇压子虫就可以了,所以说他们之间倒没有多少竞争。
“既然玉奴能够感知我们的方位,倒不如我们故意落单引他出来再找机会合力围歼?”
春奴提议道。
“你能想得到,玉奴也不傻,他不会冒险主动出击的,只要挨过一个月他便能活,在这一点他便占据了主动。”
明奴摇摇头否定了春奴的想法。
“我有一个办法。”
虎奴有些兴奋道,“后山太大,但玉奴顶多只敢在内圈边缘出没,再往深他也会有危险,只要我们一起抱团展开拉网式搜查,玉奴无路可退。”
“难!”
穆奴并不认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