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混蛋,你给我放手!”
孙良玉双眼一瞪,大声吼叫:“不是他是谁?是你?是我?还是我爸?”
银行保险箱的事,就连具体的执行人都不清楚,得悉秘密的只有那么几个人,这都能被人截胡,秘密定然是从这几个人身上泄露的。
豹子头身子一僵,张了张嘴,就见对面的孙良玉就要发飙,无奈只得撒手。
诚然,如孙良玉所言,得悉秘密的,只有青皮最有可能泄露。
另一边,青皮趁此机会也从地上爬了起来,一把扑在郑慕心的身上。
“为什么?为什么要陷害我?”
他双眼通红的大吼,死死的盯着对方:“我们无冤无仇,我也不认识你,你为什么要陷害我!”
他大声咆哮,宣泄着心中的不解和惊恐,待到认真看着郑慕心长相的时候,神情却是猛一恍惚。
“不……,我见过你,见过你的!”
“当然见过,前几天我们不是刚见过面吗。”
郑慕心淡淡一笑,眼神冰冷:“抱歉了兄弟,我实在熬不住了。”
“你……”
“噗!”
一把西瓜刀猛地从青皮背后捅入,直接从前胸贯出,露出几寸染血刀刃。
“呃……”
“噗!”
“我叫你出卖我,我捅死你个反骨仔!”
孙良玉一手按住青皮后背,手中西瓜刀不停捅戳,刀刀见血,鲜血喷溅的他满脸都是。
扭曲的面部表情,癫狂的双眼神情,喷溅的鲜血,疯狂的动作,让此时的孙良玉分外骇人。
“不……”
青皮跌倒在地,奋力挣扎着朝外攀爬,但随着孙良玉的一声大叫,当即就有数人无声无息的围了过来,把他硬生生按倒在地。
“我砍死你,我砍死你!”
孙良玉不停的挥舞西瓜刀,口中更是疯狂的咆哮。
“呼……”
良久,他手中一软,西瓜刀才当啷坠地,身躯摇摇晃晃,却是没能直起身子,直接跌坐在地。
“爽快!”
咧嘴痴痴一笑,他任由身下鲜血成河,侵染衣裤,也是丝毫不顾忌。
“不……不是我。”
趴在地上满身鲜血的青皮微微抽搐着身躯,面颊贴地,双眼无神的盯着上分的郑慕心。
脑海中电光一闪,他猛的睁大双眼。
“是……”
“是谁?”
孙良玉一脚揣在他的脸上,撇嘴冷笑:“你他妈倒是说说是谁?”
“是……夫人……”
“我艹!”
孙良玉双眼一睁,怒火中烧,原本无力的身躯里陡生一股愤怒之力,瞬间捞起一旁的西瓜刀,猛的一刀砍在青皮的面颊之上。
“咔……”
“啊……”
刀刃扭曲,地上的青皮双眼大睁,身躯抽搐,却是满脸不甘的咽了气。
“收拾收拾!”
蹲在那里拼命喘气,待到气息平稳,孙良玉才冷冷挥手,带着满身血迹坐回自己的座位。
“少爷,这人怎么办?”
有人一指吊着的郑慕心。
“刷……”
豹子头单手一挥,身后一人手中的西瓜刀就破空而出,直入郑慕心咽喉。
“一起收拾了!”
豹子头声音冰冷,虽无孙良玉满身鲜血的狰狞,威视却是更胜一筹。
“哼!”
孙良玉瞥了豹子头一眼,冷冷一哼,也不言语。
两位老大不吭声,手下却不愿在这里多待,各自分工,清理现场。
青皮被拖走,郑慕心的尸体也被放了下来。
“等一下!”
待到尸体从身前拖过的时候,孙良玉双眼一眯,猛的抬手。
“是,少爷。”
孙良玉扭动脖子,眯着眼,看向郑慕心尸体的左手。
在那手指之上,正有一个一件穿双心造型的钻石戒指在绽放光芒。
“呵……,这家伙,挺有品味的吗。”
孙良玉咧嘴一笑,同样伸出左手,在他的无名指上,恰恰也有一个同样造型的戒指。
来回扫视着两个戒指,孙良玉的表情渐渐呆滞。
心伤,世界上只有一套,其他的都是仿制品。
而正品……
戒指单独摆放,通常看不出来什么。
但当真假两个被放在一起时候,谁是仿品,一眼望去,在也毋庸置疑!
当然,孙良玉手上的仿品也不是没有优点。
至少,那绿光就比另一个纯粹。
“啊!”
咆哮声在地下室响起,一个癫狂的人影四下乱冲,不停的破坏着眼前所见的一切。
瓷器碎裂、桌椅翻倒、门扉撞烂。
“少爷,少爷!”
豹子头冲向对方,却不敢出手拦截,唯恐伤到对方。
“开车,开车!”
孙良玉双眼赤红,朝着他大吼:“给我去开车!”
“开车,好,我这就去开车。”
豹子头连连点头:“少爷,你要去哪?”
“回家!”
孙良玉面上肌肉抖动,咬牙切齿的开口:“我他妈要回那个贱人在的地方!”
半个小时之后,一辆疯狂的奔驰直冲孙家别院。
浑身是血的孙良玉提着把西瓜刀就冲入屋内。
一脚踹开房门,孙良玉混不顾保姆惊恐的眼神,和那在地上嬉戏的孩子,扯着嗓子大吼。
“贱人,你给我出来!”
“怎么了?”
刚刚洗漱完的白可心出现在屋内,声音一如既往的清冷。
洁白的睡衣,娇嫩的肌肤,精致的五官,让她犹如女神下凡。
“啪!”
一个满是鲜血的手指被孙良玉抛在白可心的脚下,手指上戒指光芒犹在。
白可心身躯一晃,脸色陡然煞白。
“他……他怎么了?”
“贱人!”
孙良玉嘶吼:“到现在还关心他!你觉得哪……”
“啊……”
白可心双眼猛一涣散,惊叫一声,不管不顾的就扑向孙良玉,双手伸开,发丝散乱的尖叫:“我跟你拼了!”
“你……”
孙良玉提着刀,来回晃动手臂,最终还是未能捅出去,嚎叫一声,与白可心厮打在一起。
“咣……”
“哗啦啦……”
两人在屋内滚动,不知多少东西遭到损坏。
直到某一刻,白可心身躯一摊,陡然失去了力气。
“贱人,婊子!”
手拿西瓜刀不停颤抖的孙良玉跪倒在地,一边嚎叫,一边跪在地上痛哭。
大堂内的保姆正用双手死死捂住孩子的嘴巴,浑身颤抖着不敢吭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