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界小说网 > 穿越小说 > 史上最弱赘婿 > 筑梦者

    天气好得很。

    白凤城,虎脊山。

    银河学院奠基时,高朋云集。听说省市里下来了一批领导参与奠基仪式。

    毕竟是商业新翘楚太古实业和人工智能大成者银河实验室强强联合。省里市里期望甚高。

    当然很多来宾目光都停留在台上那个不怒自威的女人,身姿挺拔,云鬓高挽,看起来气场十足。

    “是铁娘子柳君钰。”

    “风姿绰约啊!”

    太古实业邓睿德的太太柳君钰这几年声名鹊起,成为商界门冉冉升起一颗新星。

    在白凤城这一带,邓睿德的孤傲与狂妄人尽皆知,何况他还有一个铁娘子太太柳君钰。

    白凤城,老夫少妻完婚是极少的。出身贫寒才学平平的柳君钰不但嫁给风流成性的邓睿德,还能把这头种马拴住,可谓驭夫有术。

    只有柳君钰这个女人,对待前来滴血验亲的私生子表现是如此宽容和蔼,让人如沐春风。她专门盖了一间接待室,亲笔题字为“世风堂”。给前来认亲的人好吃好喝地伺候着。

    背后她可是咬牙切齿地给无偿献血中心的护士下了马威。

    “给老娘使劲地抽,抽死这帮财迷心窍混蛋的血,还亲子鉴定……别闹了,全是姑奶奶我的亲孙子。”

    邓睿德以生产情趣娃娃发家,旗下“撸大师”牌充气娃娃。畅销大江南北,为广大青少年怪叔叔身心健康作出了巨大贡献。

    后来有一位老板给他乡下独居老父亲买了一充气娃娃,他年迈父亲和充气娃娃一番云雨后夜半醒来。正是风雷交加时,他看枕边人面目狰狞像擀面一样铺在床褥上,老头吓得心脏病发一命呜呼。

    家属一怒之下把邓睿德告上法庭,索赔上干万。

    邓睿德不服。

    “明明我家情趣娃娃美貌动人,怎么到你们口中成恐怖新娘了?如果恐怖,你还给老爹买,这不是坑爹吗?”

    双方唇枪舌战了半年,这件悬案成了白凤城的笑谈。令邓睿德始料未及的是他家情趣娃娃生意从此一落千丈。在柳君钰游说下,邓睿德清算情趣用品生意,突击入股太古精密机械制造公司。

    柳君钰的许多事迹为广大群众茶余饭后提供了消化粮食的动力。也有很多人说她是交际花,跟很多高官人士睡过,然后男人们就吞着唾液痴痴想像她的丰乳肥臀,她在床弟间宛若水蛇扭曲的曼妙胴体。

    “银河妹妹,老七今天不出席吗?”铁娘子柳君钰扫描了一圈人群。

    那个叫银河妹妹的是个体态略丰腴的少妇,正是银河学院院长阮天河掌上明珠阮银河。

    “有我父亲这老顽固在,老七别想抛头露面。”阮银河一脸幽怨。

    铁娘子微微叹息:“到底是个赘婿啊……难登大雅之堂。”

    阮银河“扑哧”一笑:“人家老七可不稀罕呢,他是真的落个逍遥。”

    铁娘子笑:“莫非你是在为自己慨叹?”

    “嘻嘻,还是君钰姐姐懂我,这种场合好无聊啊……老七说这叫无耻之徒的无聊无底线吹捧集会。”

    铁娘子展颜一笑:“你呀,跟老七学坏了。”

    “哪里,我们是无志之人,人生的白龙马走到哪算哪……那有铁娘子姐姐那种气吞河山的野心。”

    铁娘子峨眉一敛:“好你个银河,借机挖苦我……好了,到我上场了……回头聊。”

    台下欢声雷动,柳君钰一袭黑色露肩礼服徐徐上台,她微笑着向在场嘉宾解释广场中央的巨型甲壳虫叫建筑3D打印机。是太古实业新推出的产品,代号“筑梦者”。

    紧接着在众目睽睽下,筑梦者徐徐伸展开筋骨,伸出八条灵巧的触手,众人真是大开眼界,筑梦者表面圆滚滚像一只大腹便便的甲虫,可工作起来却轻盈敏捷。八条触手交错纵横挥洒自如,五颜六色的材料像春蚕吐丝般流淌出来。从远处观望,更像一个长袖善舞的死肥宅在跳芭蕾舞——这种说法很奇怪,可它正是众人的真实想法。

    才两袋烟工夫,在场的人们都惊得说不出话来,一座富丽堂皇的小宫殿诞生了。青砖红瓦,廊腰缦回,檐牙高啄,外墙还可见万马奔腾的浮雕。筑梦者推开古色古香扉门,众人可见室内错落有致的沙发与柜台。异国风情的稚圆吊顶天花,墙上预留了设计雅致大小不一的诸物柜。

    良久,在场人士响起潮涌般掌声,镁光灯不停闪起。铁娘子柳君钰静静伫立在热闹人群外,她穿着一件露肩华美礼服,高傲而清高。她知道,属于太古实业的年代正在降临。这么多年的付出终究没有白费。

    她从没有像今日这样娇傲过。

    她穷过,穷到怕了。

    小时家穷,她与母亲经常钻在沼泽里摸鲜藕去卖,借以补贴家用。久而久之,母亲就得了风湿病。走路都成了问题。父亲是最后一代供销社成员,略懂诗书,领着一点补贴,什么事不去做,什么理想也没有,却天天贪杯,喝醉了却不闹事,安安静静躺着做个并不美的男子,颇有文儒遗风。后来喝醉倒在水稻田埂,正是稻花香时,他脸部朝下,漂满浮萍田水淹过鼻子。就这样无声无息地把自己喝没了。

    她对童年的最深印象,就是一个叫作父亲的男人依照乡下溺亡的救治方法,脱光上衣仰挂在水牛背上在夕阳下晃荡,他舒展双臂,咧开牙齿,露出生平未有如释重负的笑容,嘴角涎下淡绿色液体。

    “完了,这人没救了。”村里老人叹息,按祖上遗训,溺亡者不能笑,一发笑代表溺者对凡尘再无眷恋,断无还魂希望。

    父亲了无牵挂地离开后,她和病弱母亲相依为命。为了活命,年纪轻轻她种过菜卖,天色未亮,她摸黑起床顶着水田刺骨冷水去割西洋菜,她把菜挑到市场,再回家把行动不便的母亲背到档口。然后急匆匆赶到学校,这个倔强从没上过早课的女孩却一直占据着达雨镇学霸位置,从不退让半步给人任何机会。每到寒暑假她就到工地给人搬过砖头。把如花似玉的自己晒成黑炭。

    久而久之,达雨镇都知道老街东路市场有一个人美刀快心狠手辣的姑娘,柳君钰口快心快手快,顾客还没反应过来,她已闪电般把菜装好,报上价钱,笑嘻嘻伸出结满厚茧的手掌说句“承惠老板。”

    但她最终辍学了,因为母亲病情加重,各种并发症彻底击倒了她。为了给母亲看病,柳君钰一次又一次地出现在血头眼前。

    最后,绰号“笑猫”的血头都害怕了。

    “小妹妹,你再卖血会死的。”

    柳君钰笑,年轻的她笑得比鬼还难看。

    “没事,我撑得住。”

    说完这话,她又长又弯的睫毛挂上亮晶晶的东西。

    血头笑猫叹息一下,留下两万块转身离去。

    “以后别来找我卖血,傻丫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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