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在杜如晦一旁的唐俭扭头看了眼杨冬合，又看了眼目瞪口呆的杜如晦，努力地憋着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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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杨冬合离去的背影，稍显稚嫩，却倔强。
这时，一直没有开口说话的唐俭开口：“恭喜杜兄得此佳徒啊”。
杜如晦欣慰地点了点头。
“年轻真好”，唐俭突然感慨：“他让我想起了一个人”。
杜如晦愣了一下，暼了一眼唐俭，脸上挂着笑，却没有答话。
唐俭自言自语一般轻声道：“说起来，那股劲，还真挺像的”。
杜如晦眼睛直视着场内，场内刀光剑影，甚是热闹，一如当年夫子座前辩论的八名师兄弟。
唐俭依旧自顾自地说着：“我那时每次见他，他都是那样地意气风发，自信满满…”
杜如晦还是没有说话，只是把视线看向了唐俭。
感受到杜如晦的眼神，唐俭也扭头转向了杜如晦：“杜兄，其实八骏之中，你和他是最像的”。
杜如晦讪笑了一下，突然觉得有点热，就伸出手掌放在额前拦住阳光，自嘲道：“可如果说他是代表光明的，那么我…就是代表黑暗的吧”。
唐俭却朝着杨冬合的背影，努了努嘴：“那不就是黑暗之后的光明嘛”。
杜如晦轻笑了一声。
唐俭摇晃着头：“何谓君子之谋不器，吾却谓之为后人谋不器也”。
杜如晦被逗乐了。
唐俭却突然摇头：“哎，杜兄，你找了个好弟子，可我还没有传人啊”。
杜如晦学他刚才的样子，也努了努嘴：“唐兄，台下这么多才俊…”
唐俭想了想，点了点头，也感觉有点热了，他抬头看天：“这天，是越来越热了啊。”
杜如晦也跟着看向天空，在他的手掌遮挡下，那副眼眸却冒着亮光：“是啊，端午过后，就是夏至，是一天比一天热了”。
是天一天天热起来，
还是心一天天开始热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