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谦豫道:“草民要找的乃是贾似道所献之女。”
这时那个伏躺在地上的公公已经醒转,他既见紫衣侍卫,心中大定,也不动声色,静静的立在一旁。天子龙目微转,看了过来,问道:“丞相献女入宫,可有此事?”
那公公拜道:“启禀陛下,前几日,丞相确有献一女。”
石谦豫眼中一亮,急呼出声,道:“此女现在何处?”
公公不答。石谦豫心急如焚,大步跨前,欲擒得那公公,一道白光亮起又落,足前三尺之处土崩瓦解。石谦豫寒毛尽竖,冷汗连连,只听清月冷冷的喝道:“不可。”
天子笑道:“清风乃我御前三品带刀侍卫,你能敌?”
石谦豫道:“不能。”
天子道:“既是不能,为何不走?”
石谦豫道:“不能走。”
天子异道:“不见此人决不罢休?”
石谦豫道:“决不罢休。”
“好。”天子点头道:“只要你应允一事,朕便如你所愿。”
石谦豫抬起眼,正视着九五之尊,想从天子的眼里看穿一切,天子的眼中一片浑浊,喜怒无形。
石谦豫忍不住开口问道:“什么事?”
天子道:“忽必烈为争汗位班师北返,益都行省李璮起兵反蒙,苦无相应,朕命你提一师,北征支援。蒙古诸王为争汗位,无心其他,借此良机,恢复故土。朕许你一诺,待你凯旋,国士无双,与朕共享江山万里,区区一女子又岂在话下。”
石谦豫道:“山东李氏父子二人降蒙三十多载,世袭爵位,拥兵自重,此番趁蒙军北归,中原空虚,倒戈相向,狼子野心岂能轻信。”
天子大笑,道:“少年人雄心壮志,胆识过人,若是善茬,岂要你亲至。”
石谦豫道:“草民要人乃己私事,岂能因此为人所迫?”
天子道:“朕受命于天,承天地意志,岂是寻人可比。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滨莫非王臣,你既为我宋民,有经天纬地之才,自当力挽狂澜,匡扶大厦于危难之间,又何来胁迫之说?”
石谦豫哈哈大笑,道:“天下万民岂你一人说得算?”
此言一出,清风斥道:“大胆。”
天子示意他退下,一双龙目静静的看着那个少年,淡淡的说道:“那么你愿与不愿?”
石谦豫面色发冷,斩钉截铁道:“我不愿。”转身欲走,清风手上白光一动,天子道:“让他走吧。”
石谦豫再不迟疑,祭出仙剑,紫光徒亮,破空而去。
清风看那青影逐渐远去,慎道:“陛下。”
天子罢了罢手,道:“由他去吧,他会回来,答应朕的条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