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半莲和另外一个治愈学院男导师来得很快,见了张建业的惨状也大吃一惊。
一场学生间的比试,还是在武修会大厅内,怎么弄出如此事故?
一人查腕脉,一人查伤口,一边听方必武这个满头大汗的武修会副会长汇报宁远两下攻击的位置,听说是用了觉力境的贯穿劲伤人,两位导师又同时有些惊讶地看了眼宁远。
“伤者的气海丹田遭到贯穿劲打击,而伤者没能及时调用体内的元力气息防御抵挡,导致气海打散,引发体内元力气息暴乱蹿走,冲击逆转,造成七窍出血和内出血。
肋骨打断倒是小事,修炼的根基损坏,修为彻底废了!我来稳固他的伤势吧!”
男导师双手张开,在张建业的小腹位置悬浮,呈顺时针方向缓缓转动。
很残酷的宣判,让所有在场的新生和老生,都不觉把目光投射向场内站着的宁远身上,一场比试,把对手的修为给彻底废掉,出大事啦!
宁远迎着余半莲导师愤怒的目光,面无惧色,冷淡吐出四字:“死伤自负!”
“可是……你也不该下如此狠手,把他修为废掉!你怎能如此狠毒?”
面对余半莲的言语怒责,宁远一直压抑在心底的火气再也控制不住,
指着还吊着膀子的金鸿卫三人,口气很冲叫道:“我狠毒?比试条款上的死伤自负是写着玩吗?这是实打实的比试决斗,不是过家家闹着玩儿!
老生仗势欺负我们新生,就是应该?
我这些朋友受伤挨打吐血骨折就他么活该受着忍着吗?
是谁处心积虑挖空心思要逼我出手比试?是他!
要是我实力稍差点,下手不够果敢,现在倒下的就是我,是我!
他张建业会对我手下留情吗?你敢保证他会吗?
这种贪心不足不自量力的垃圾蠢虫,我只有两字送他,活该!”
又转看向听傻眼的方必武,道:“方会长,还有两场比试,请尽快安排吧。”
“你……冷血!”
余半莲导师给宁远的态度气着了,身躯都有些发抖,指着宁远喝道:“你……藐视生命,狠毒无情,你不配当荆楚武大的学生。”
宁远豁然转身,与愤怒的余半莲再次对视,冷笑一声,道:“堂堂荆楚武大治愈学院的导师,居然能说出如此孱弱是非不分的话来,
我真替三百年前为荆楚武大流血牺牲的前辈们感到不值!
像你这种妇人之仁、无视规矩、不必青红皂白的导师,才是荆楚武大的耻辱!才不配当荆楚武大的导师……”
“宁远,休得胡言乱语!”
汪修远、张仲横接到宁远打废了老生的消息飞快赶了过来。
荆楚武大每年都有学生被学校开除,但是发生比试时打死打残的情况极少。
还在门外,就听到了宁远狂呛余半莲的怒声,汪修远吃了一惊,赶紧喝止。
太不知天高地厚了,怎么能以教训的口吻和态度与导师说话?
接到信息赶来的其他院系老师,也到了好几个。
一个头花灰白约半百年岁的胖老头,脸色阴沉得吓人,比汪修远他们稍迟一步进门,厉声斥道:“黄口小儿,凭你也配评价荆楚武大的导师?还敢口出狂言嚣张无礼!
你以为有比试文书在手,就可以肆意妄为,就可以枉顾人命!
我要上请学校,对你这种狂悖妄逆冷血之徒做出开除学籍的处理,还要把你送交武安局接受惩罚!”
“付院长息怒,宁远他是一时犯了糊涂才乱说一气,我来教训他。”
汪修远必须出面了,赶紧抢着替宁远认错,冲宁远递眼色示意服软,平时很溜滑机灵懂进退的小家伙,今天怎么一反常态当起一根筋犯了牛脾气呢?
当众冲撞老师不敬尊长,是非常严重的事啊!比打伤残了学生还严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