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辈们没有悬没有悬念的进去踩缝纫机,他却因为年龄缘故,教育一番给放了出来。
原想经此一遭,他能重新做人。不曾想其非但没有反思悔改,反而在成年后仗着少时学到的东西,再次出来支锅下地,重操旧业,很是风光了一阵子。
直到今天重蹈长辈覆辙,落网成擒……
“说来这小子也算传奇,小学文凭都没有,找墓葬却一眼一个准,跟着干活的土夫子都挺服他。年纪轻轻就混成了爷字辈,叫什么小三爷。就是可惜不走正道,浪费了老天爷给的天赋。”摇头轻叹,钟婉清语气很是感慨。
那是你没见过前世的我,那会我都混成神字辈了,大唐枪神……尼玛的喷泉枪法,滚犊咂!!!
“你们是怎么找到我的?”问话的自然是那刘三,两腿撇成八字,颤颤微微蹲在地上,显然疼痛未消,但好歹能讲话了,一脸不服气,
“除了干活,我从不与人接触,没人知道我落脚点在哪!”
“呵!”钟婉清斜瞥一眼,不屑嗤笑,
“我承认你小子在盗墓上确实有一手,但在其它方面,你还嫩着呢!”刘三闻言顿时哑口无言。
旁边一名年轻警察许是看过些盗墓题材,顺带也想趁机套个话,便好奇问道:“刘三,你下过那么多墓,应该有碰到过不少机关吧。有没有印象深刻的,讲讲?”
“有啊,这不就碰上了。”刘三没精打采回道。
“什么?”
“公安机关。”
“……”
“噗嗤——对不起、对不起!”忍俊不禁的小姑娘,不住摆手道歉。
“咳!别白话了,车来了,押他上车。”钟婉清嘴角抽了抽,差点也没绷住,扭过头来,
“老黄你到底行不行啊,两个鸡蛋饼做到现在?”
“好了好了,再刷个酱就完事了。你们吃甜的还是辣的?”
“一个甜的一个辣的,谢谢……嗯?”正礼貌回应,一阵叮叮冬冬的手机铃声忽得从衣服兜里传出。
唐朝随手掏出手机,看眼来电显示,不由就是一怔。打电话过来的是开纹身店的小曹,一条街面的商户,还是楼上楼下,交换号码很正常。
但真正用到的时候显然不会太多,这种交情关系,寻常无事也不会联系,更不用说这大晚上的。
是琴行出事了?可琴行能出什么事?……与此同时,老城区博物馆后门外。
阿青放下手机,看向一旁百无聊赖的宗清,耸耸肩:“阿华说这个时间点,小师傅不在家的话,那就应该在隔壁公园里给善信们讲解佛经。我们是在这里等会,还是直接过去?”宗清不在意摇头,走向来时车上:“算了,日常拜访而已。这次没碰上,下次再来就是了。”两人话里的小师傅,指的自然是大渡小和尚。
作为九州崛起的高端、乃至几乎无敌的战力代表,有关于小和尚的种种,甚而包括日常起居生活在内,无疑都是属地岭江分部的关注重点。
前面也提过,岭江分部为此特意安排了一个完整行动小组在博物馆附近,负责人正是方才电话里的阿华。
如此倒不是说什么全天候监视,其实从刚才阿青转述的不确定行踪信息就能听出,小和尚出入自由,不会有人在身边时时刻刻跟随。
也没那必要,一是小和尚基本不需要保护,二是小和尚每天行程实在规律简单。
白天待博物馆,活动范围在所住院落与佛器展厅之间。晚上去公园,给住在附近的大妈大娘们讲解佛经。
除此之外,基本没有其它行程,安分的很——这是某人此前跟踪数天所得结论。
车子绕过博物馆,驶上老街,速度顿时大幅度降低。原因不是什么晚高峰,而是路边冲天而起的熊熊火蛇与滚滚浓烟!
失火了?这是显而易见的,且规模看着还不小的样子,临街多家商铺都在火势笼罩范围之内。
隔着车窗玻璃,视线掠过一张门头招牌,宗清不由咂嘴啧了一声。开车的阿青倒是敏感,下意识偏头看了眼。
不待发问,宗清主动抬手一指,皱眉回忆道:“这家琴行,我记得是一号目标的产业吧。哦,不对,准确来说应该是大股东。”只这一句,便能听出宗清对于谢薇或者说某人的关注重视程度,事无巨细来形容都是轻的。
“还有小股东?”也是一句,同样能听出这看似吊儿啷当的阿青,能成为宗清左膀右臂不是没有原因的。
瞧瞧这跟捧的,那是相当到位,瞬间就拿捏住了前者想要掉书袋炫耀记忆力的心理。
果不其然,
“嗯,二号目标的哥哥,我们之前见过,那个叫唐朝的小伙子。哈,这名字不管什么时候听都觉得大气。”
“所以咯,一听就不是干我们这行的料,辨识度太高。”阿青自然无比的又垫了句,随即问道,
“怎么说,要不要下去帮把手、拎桶水啥的?尽份心意嘛。”
“拉倒吧,报个火警得了……哦,不需要了。”远处,啊呜啊呜的消防车警报器音效,快速靠近而来。
搅起这温凉夏夜,微微波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