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其中,除了控制力的强弱,最为关键的是“频率”。
如果你能感应识别某种频率,并可以把自己的调整到同频共振的状态,不但自己会非常地“爽”,还能驱动其攻击他人,掌握的越多,调动力越强,攻击效果越好。
现在,五人就是以不同的方法在控制不同频率的“气机”进行拼斗。
单火成竹在胸,指挥自己的“气机大军”横冲直撞,扶摇直上,去势汹汹,实则他悠着劲儿呢,这队先遣人马色厉内荏,只是试探性攻击的炮灰,旨在测试和消耗对方。
“风林火山”四人是头次协同“出兵”,除林弦惊和霍徽晓,彼此之间并无了解和配合可言,又都是心高气傲的主儿,基本上是各自为战。
四人的性格和风格也各异。
林弦惊是不动如山,动若脱兔;
霍徽晓是侵略如火,一惊一乍;
邵枫是其疾如风,其徐如林;
单天冲是油滑如鱼,剑走偏锋。
今天也该着单火点儿背。
面对单火大肆攻来却虚张声势、虎头蛇尾的头三板斧,四位小将不约而同地认为其他人会先拦击以挫其锋,全都决定自己稍后再强势出击,如此方显手段了得。
四人或退守、或迂回、或沉潜、或散开了气机,以致单火的先导攻击扑在了虚处,做了无用功,白白损耗掉了。
这时四人才有约在先似的,饿虎扑食般露出了獠牙,从不同的方向上“撕咬”单火的后续大军。
单火好比一拳打空,招式用老,露了行迹。
单火本是只猛虎,以为面前只是四只恶犬,在他闹着玩儿的刻意压制下,这只猛虎只用出了公牛的力量,却不想恶犬实际上是四只雏虎。
四大天机奇术各有所长,共鸣的气机律动,以频率声调比喻,有的如丝竹之高亢音裂锦帛,有的雄浑如鼓镲敲击震耳,有的像笛箫笙管悠扬入腑,有的如同琴瑟不和鸣,令人刺耳欲吐。
俗话说得好:拳怕少壮,乱拳打死老师傅。
四只小虎一通乱捶乱咬,打得老牛皮开肉绽、招架不住。
换个比喻,把单火的“气机”看作是处陋室的话,本来可以何陋之有,问题是被干扰后,谈笑全白丁,往来无鸿儒,有丝竹之乱耳,多案牍之劳形,苔痕湿滑绿,草色迷人睛,左住西蜀张翼德,右居曹魏许仲康,实在是难以调素琴,阅金经。山是假山,仙是半仙儿,斯是陋室,其陋无比。
总之,四人出击,长中短的多个频率打乱了单火的节奏,令他对气机的把握顿时失了机,急忙快速调频之下,空中所感全是呜哩哇啦无意义的“杂音噪音”不着调。
单火的修为和天机造诣高出四人甚多,他的人是毫发无伤,可太师椅抵受不住他面对气机攻袭时身体做出调整所造成的影响,厚重的椅子裂开。
“金鸡独立”的式子还在,可在天机斗杀中,要是实战相博,单火还有反击的机会,但在模拟对战中,这就算输了,因为你控制不住,没有消除对手施加的影响。
台山三老没有掩饰眼中的惊诧之色。
四小联手,让估计和防备不足的单火竟不能随意展开反击,而是不得不缓下来防守了一招,这很说明问题。
天机攻防不同于普通斗法,很少缠斗过久,瞬息见生死都是再平常不过的事情。
而且,另三人的水平大大超出了他们的预估,这还是在各自为战的情况下,如果配合有度,刚才就能伤到单火。
不止于此,林弦惊、霍徽晓和邵枫的术法都有令三老耳目一新的感觉,这让三人的目光迅速从诧异变得热切起来。
单亮颔首,说道:“如何?这第三场还要测吗?”
单烛寻思下应道:“已过两关,第三关无所谓了,不过既然说好了,那就再看一轮。”
“测试修为、武技什么的没意思。听说,天冲的瞳术已经在中央天井你们遇到的那次里露了白,你们出几个人吧,不限术法,看看能否挡住他的瞳术攻击。”
华澜庭听到这里心里又是一动,冲口说道:
“三位老爷子,在下有个不情之请。道子的七彩魔瞳威力非凡,巧的很,我们这里也有两位精通瞳术,对轰的话我怕控制不好,能不能找个同样的靶子,大家比拼一下?”
“哦,这么巧吗?”
单烛不以为意,世间的瞳术虽比较另类,但也不是单家独有,可据他所知,能一较高下的就很罕见了。
“这个好办。”
单天冲接口道:“我家有一口西昆仑消失时残存下来的古钟,虽然只剩下一半了,但硬度弹性足够,声响奇特,一直被我当作练功的靶子,可用作比试之用。”
邵枫和霍徽晓也是跃跃欲试,两人的瞳术在未练完全时秘而不宣,现在都已初成,见有此少有的以瞳术较技的机会,都起了好胜之心。
大家绕到昆仑台的后身,那里一侧的山壁上嵌着一口残破的古钟,只有半面多一点完好,裂口处平整光滑,该是被一剑切削开来。
西昆仑真是修真胜境,就连流传下来的普普通通一口钟,任单天冲的瞳术冲击多年都无损,那把之一下子劈成两半的宝剑该是何等锋锐。
三人站定后,作为主人,单天冲第一个出场,施展他的“七彩魔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