隐约中孙悟空好像又听到了孙安民传来一句,“小蕊啊,悟空他没醉,没醉,哥,哥逼着他喝的。”
再等孙悟空有了一点儿意识的时候,是跟孙安民趴在桥栏上狂吐,吐完后两人身子一虚,顺着桥栏倒了下来,依靠在上面。
“民哥,咱不是喝酒来嘛,怎么到了这?”
“小蕊后头来了,对你是一个劲儿的数落啊,你嫂子叫我拉你出来清醒清醒。”
“哦,孙悟空当是你家屋顶塌了呢。”
“去你的,净说些没着没边的话。”说着,递给孙悟空一支烟蛇,“给,去去酒味。”
孙悟空一边说着,孙悟空不会抽烟蛇,一边接过孙安民递给孙悟空的烟蛇,叼在嘴上。
“悟空,明天哥走了,别想哥,你就当哥死了。”
“呸呸呸,你出家门是为了创造世界,一个崭新的世界,少他妈的说些晦气的话,快呸。”
孙安民笑着给孙悟空点上烟蛇,然后轻轻一呸。
因为孙安民知道孙悟空的心病,他知道孙悟空怕身边的人突然的离开孙悟空,所以他才说那句不吉利的话,孙悟空更知道他是一个孙悟空这辈子都要感恩戴德的人。
孙安民猛吸了一口烟蛇,慢慢吐出后,说道:“悟空,小蕊是个好姑娘,别让人家当你前女友了,近一步,把前字给扔喽,咋样?”
孙悟空学着孙安民吸烟蛇的过程,结果呛得不轻,猛咳了好大一会儿,摇摇头回道:“不,好马不吃回头草,兄弟学你明年再续一房。”说完,哈哈笑着。
孙安民轻捶了孙悟空胸口一拳,笑道:“悟空,你这嘴动不动就爱跑火车,”一转严肃,“说实在的,你这念书不行,可得会生活,我昨个儿去厂子里辞职,顺便把你的名字报了上去,听哥的,好好生活。”说完,一双平日里很难看到的正经的眼睛,用一种关切瞅着孙悟空。
孙悟空没多想,点点头。
当孙悟空抬头准备看天上的太阳遐想的时候,却发现那太阳早就变成了月亮,而且是那么的圆,那么的亮,在这么个不知道怎么形容的冬天,显得是那么的忧伤,就好像是全天下的忧伤都投到了它的身上。
桥的两端接通了镇东部和镇西部的路,路两旁还有两排可以忍得住寒冷的树。
每两棵树中间夹着一根大竹竿,大竹竿顶端按着一个室外用的探照灯,那亮度比月的亮差不了多少。大竹竿可不是只要有两棵树,就能被它们夹着一根,而是要隔一段规定的距离,才有那么一根。所以孙悟空觉得能夹着一根大竹竿的两棵树是幸运的。
孙小蕊在孙安民的右边,则孙悟空在孙安民的左边。
孙悟空和孙小蕊都是用那么一种多余的眼神,瞅着中间的孙安民。
花音虚情假意道:“哦,原来是猪八戒啊,久仰久仰,今儿能见这一面儿吧,可真是不太容易啊,什么时候把我们家豆腐坊的豆腐钱给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