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大小姐,你再感受下大自然我们啥时候才能到金岭村啊。”
“。。。”瑾站起来,拍了拍身上的泥土。
“好美啊,不是吗?给人一种醉生梦死的感觉。”雨张开双臂。
“!想不到你也是个感伤的人。”瑾微微有点惊讶,雨平时给人的感觉要么逗比,要么冷漠。
“别动。”
“!”
“脸上都是。”雨帮瑾摘下沾在脸颊的花瓣。
“。。。谢谢。”
。。。。。。。
两人回到马车厢。
“你们两个是情侣吧?”和弦老头问道。
“哈?”
“!不是!绝对不是!”瑾回答得很坚决。
“送须臾花在我们那里可是约定的象征哦。”奏歌老太说道,她和和弦老伴出生于雪原国的一个村子。
“送花?”
“傻姑娘哟,你看你头上带着啥?”
“这是。。。。你?”瑾一摸脑袋,发现发丝间戴着一朵须臾花。
“哦,刚才看有朵花刚好插在头上,觉得挺好看的,就帮你戴正了。”雨解释道。
“你,你怎么不早说,害人家误会。”瑾娇红的脸颊如晚霞。
“哈哈,我第一次给老伴戴花的时候,她也是这么害羞。”和弦老头笑着。
“你个老不羞!哈哈。”奏歌拍了和弦老头一下跟着笑了起来。
“小姑娘,你知道吗?须臾花的香气浓郁虽然比不上那些名贵香料,但是香气却持续最久,所以俺们村里就有了送须臾花给心上人的传统。”和弦老头说道。
“哦,虽然我知道这种花,可它为什么要叫须臾花呢?”瑾对于这种司空见惯的黄色小花为什么要叫须臾觉得挺不可理解的。
“岁月无声,流水有痕,我们疏于计算滴答水声,我们忽略不计花开瞬间。一沙一花,须臾,开谢,轮回。”和弦老头念道。
“哇,爷爷好文采!”
“什么啊,老伴他不识字,这是很早以前一位贤者在俺们村留下的一首诗,‘僧只律’。”
“喝!须臾并不是指时间短暂,而是指错过吗?”本来沉默的雨突然说道。
“嘿!你也装成文邹邹的了!”瑾嘲讽。
“哼,对了,你赶紧把花摘下来,免得别人误会。”
“不摘!”
“快摘,免得别人误会!”
“误会?你是觉得别人误会咱俩你很吃亏吗?本小姐才是受害者好吗?!”
“哈?!那你摘下来啊!”
“不摘,现在是我的!这花戴在我头上好看,别人说起来我就说是自己摘的。”
“哈?!我跟你说。。。。”
。。。。。。。。。
“哈哈,老伴,好怀念以前和你吵架的日子。”和弦老头听着马车厢里瑾和雨的争吵。
“老不羞!”
“有吗?哈哈。”和弦老头手拍着后脑哈哈大笑起来。
。。。。。。。。。
晚上。老夫妇把马套绳卸下,马系好在树身上。他们把马车厢展开支架,盖上一层帆布作为晚上休息的场所。虽然马车厢变大了,但是由于货物很多,每个人只能包上一层被子当睡袋。
“雨,睡了吗?”瑾小声问道,她怕吵醒安睡的两老人。
“咋了又?”
“你看老爷爷,老奶奶睡得多安详。”瑾看着两位老人裹着被子依偎在一起。
“哦。”雨眼都没睁开。
“他们一定是在想同一个梦吧,他们的回忆。”
“他们只剩下回忆了。”
“雨,那个。。。”瑾不知道说什么或者反驳什么。
“好了,快睡吧。”
“雨,有回忆不好吗?”
“好,可是我没有回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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