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可怕的刀!”秋蝉轻轻叹气道:“老樵鬼童联手竟然不堪一击!”
“老樵鬼童”是很高价也很有名的杀手。
只不过现在他们已经变成死人。
死了的杀手和普通人绝对不会有什么不一样的。
“这个魏尘绝比我们想像的诡异太多。”夏竹的声音冰冰冷冷的,那一袭绿袍像极了翠碧的竹子色,很合乎他的口气道:“凌空一击、反手一刀,毙双命,狠!”
“更可怕的是弹身、腾空、出手、落地的时间。”春阳是个女人,笑起来本来是很漂亮的,就像初春的太阳一样迷人。
现在却有些勉强,有如布满了乌云,道:“这些动作的时间,跟他出手前以及出手后每一步子的时间完全一样。”
那是多快的出手,多稳的自信。
“还有距离也是一样。”提醒这点的是冬酒。
“距离?距离是什么意思?”秋蝉也是个女人,所以有女人的好奇。
“距离就是距离……”
东酒走到“老樵鬼童”的体前,轻轻一叹。
现在每个人都知道意思了。
那个魏尘绝不论是杀人以前,杀人中,杀人以后,每一个步子的距离完全一样。
冬酒的脸色忽然大变,讶叫道:“连落脚的力道都一样!”
泥土路上每一步的深浅没有半点的不同。
四个人,二男二女最有名的杀手,春阳、夏竹、秋蝉、冬酒的心却是同样的沉重。
沉重中有同样的恐惧。
魏尘绝是怎样的一个人?
难道他的自信可以把握到没有感情?
杀人前不会激动,杀人时不会心动,杀人后不会兴奋。
这个人到底还有没有感情?
这把刀到底还是不是属于人世间的?
“魏尘绝是个没有感情的人。魏尘绝的刀是把没有感情的刀。”
这两句话立刻传遍了江湖。
血从左肩不断的渗了出来。
没有人知道他为了三个时辰的那一战花了多少心神,没有人知道。
本来他也不要人家知道有关于他所作所为的任何事。
偏偏就有人推开了木门探头进来说话,道:“你这个人不笨,知道春、夏、秋、冬就在旁边等着出手!”
章金聆得意的跨了进来,啧啧道:“杀老樵鬼童那一刀已经让你费尽了心,却还得辛苦的吓住那四个混蛋!”
他大力的摇了摇头,自怀里取出一瓶药来,叹气道:“他们那知道你那时已经不堪一击!”
章金聆揭开了药瓶,递过去边笑道:“你怕不怕我毒死你?”
魏尘绝看了他一眼,有如那药瓶是不存在,淡淡冷哼中右手五指点了点肩头的穴道。
这里是一处农家的木屋,花了一两银子借住一宿。
他有点奇怪章金聆怎会找得到自己?
更奇怪的是,自己并没有赶他走的意思。
虽然不赶他走,可是也绝不会受人家的帮助。
刀,还是握在右手中,盘腿打坐调息。
武断红那一刀着实令人吃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