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至山门处,两个人影拿着扫把,在山门台阶上打扫落叶,赫然是蒋晨、蒋化二人。
“你们俩先前是不是在这儿骂我呢?我隔老远就听到了,特意过来监督你们,看看你们扫的怎么样。”
骆驼老气横秋,四蹄踩在石阶上,俯视着蒋晨、蒋化二人,开口说道。
这两人内心也都是快崩溃了,被骆驼差使来扫石阶,虽然是愤愤不平,终究还是按捺住了,老老实实来这儿打扫。
骂骂咧咧,不情不愿,也算人之常情,骆驼这厮居然能听到?
蒋晨干笑了一声:“没有没有,我跟师兄二人对于督察一向是敬畏有加,哪里有什么谩骂。”
骆驼一双大眼在两人身上扫了一圈儿,直看得两人心里发毛,才顿了顿首:“嗯,今儿我心情好,马上就要离开国术馆了,看你们这打扫台阶,我大发善心就免了吧。”
蒋晨、蒋化拿着扫把的手一阵哆嗦,不懂骆驼又是在搞什么把戏,一阵犹疑。
“我说我要离开国术馆,去外界了,你俩听懂没?算了,看你们跟契兽宗姓赵的那位,一水儿的榆木脑袋,随你们得便,我可是要远走高飞了。”
骆驼“踢踏踢踏”,迈着小碎步,直接越过两人,从台阶上踱步而下。
一头骆驼,迈着小碎步,姜黎在后面看着,觉得它身体里大概住着一只跳蚤。
骆驼与姜黎,沿台阶而下,蒋晨、蒋化二人依旧是愣愣出神,蒋晨犹自不敢置信:“这骆驼要离开国术馆了,是真的嘛?我不是在做梦吧。”
突然,蒋化伸出左手,狠狠的掐了他一把,“嘶嘶”,直到蒋晨痛叫出声,他才松开。
“天哪,居然是真的,这头挨千刀的骆驼,居然要离开国术馆了。”
“终于不用被这头骆驼骑在头上了,苦尽甘来了呀,这好消息要赶紧告诉馆中其他人,一醉方休。”
俩兄弟赶紧扔掉扫把,相拥而泣……
已经走远的骆驼,突然打了个喷嚏:“我这一走,国术馆多少人舍不得呀,要是对我念念不忘,可咋办呀。”
姜黎腹诽了一声——这厮在国术馆作威作福,连水封御都一脸头疼,压根没人舍不得它离开,怕是都要拍手称快了。
“对了,你居住的地方在哪儿?咱们怎么去啊?”
骆驼刚离开国术馆,到山脚下才想起这个问题,赶忙出声问道。
姜黎被水封御带着,是御空飞到国术馆的,如今在山脚下简单辨认了一下方位,大致估计了一下,对骆驼招呼道:“跟我走吧。”
骆驼跟上姜黎,嘴里还念念有词:“我这离开国术馆,正式在世间行走,也该起个响亮的名号了,我得好好想想……”
小半天之后,一辆长途大巴上,姜黎怀中抱着一只灰色土狗,坐在后排,踏上了回家之旅。
灰色土狗正是骆驼幻化而成,它在姜黎的怀中扭来扭去,传音道:“这铁壳子怎么会动啊,比国术馆那些法器可好玩儿多了,外界的东西都这么有趣的嘛?”
姜黎本来懒得搭理,想到要跟这厮生活,还是低声回道:“这叫大巴,是外界发明的一种交通工具,消耗汽油便可以行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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