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在妻子的怂恿下,当天就有数以百计的工薪阶层涌入冰城人寿松江营业厅投保。
所以,陈弃愚坚信,徐广宇是能给自己带来好运的。
既然徐广宇那里没事,陶醉那边估计就更不会影响到自己了。那会是谁呢?
咔嚓~!
门锁被人扭开了,陈弃愚轻轻一挥手,桌子上的龟甲哗啦一声,纷纷如燕归巢一般飞进卦壶里。
推门进来的,是一个二十左右岁的姑娘,手里还提着一袋水果。
一头乌黑靓丽的长发,瀑布般倾泻在粉色的T恤上,散落的发丝间,露出T恤上的小白兔。
贴身的牛仔短裤,裹出挺翘的饱满曲线,一双白生生的玉腿,格外笔直修长。
她眉清目秀,文雅恬静,进门之后也不说话,只是默默换下脚上的凉鞋。
陈弃愚一见到她,脸上顿时泛起温柔的笑意:“诶呀!我的宝贝闺女回来啦!”
女孩冲着他甜甜一笑,把手里的水果递给他以后,一双纤纤玉手开始彩蝶飞舞一般的跟陈弃愚比划起来。
陈弃愚把水果放到茶几上,同样用手语比划道:“闺女!你别去,水果一会儿爸爸给你洗。一路上累了吧,快坐下歇一会儿。晚上想吃啥?待会儿爸给你做!
糖醋排骨好不好?清蒸鲈鱼吃不吃?你的最爱锅包肉,要不咱们来一个?……”
“苍茫的天涯是我的爱,绵绵的青山脚下花正开,什么样的节奏是最呀最摇摆?什么样的歌声才是……”
陈弃愚接起电话:
“诶!薛道友!什么情况?”
“啊!马上要过来啊?哦!引荐一个同道小友……是这样,今天呐我女儿从冰工大回来看我来了,我得给闺女做点儿好吃的,实在是……
嗯?真的吗?你再说一遍!?……
好好好!那你快点带他过来吧!我这就把庆功宴给道友备上。
嗨~!薛道友出手,必是非同凡响啊!哈哈哈~我信的过你。
嗯嗯!好好!咱们呆会见。”
撂下电话,陈弃愚心中的那种感觉更强烈了,他突然醒悟,原来这个预感是关于女儿陈沁梵的。
凡是关于女儿的事儿,那都是一刻也不能等的。
陈弃愚迫不及待的要起一卦,算一算此事的吉凶成败。
念灵咒,掐指诀。对着卦壶遥遥一指,龟甲灵签就哗啦哗啦的在壶中旋转推衍起来。
咻~!一只龟甲签突然自壶中飞出,在空中盘旋出一个优美的弧线,然后稳稳的落在陈弃愚的指掌之间。
陈弃愚定睛一看,灵签上浮现出篆刻般的一行红色卦辞:
绝症沉珂慈恩洗,三生旧怨一笔销。
陈弃愚一见此签,立即眉开眼笑,绝症沉珂指的不就是沁梵的聋哑之症么?可是,这三生旧怨又是暗指什么呢?莫非,我与这位素未谋面的道友,还是前世的冤家不成?
陈弃愚兴致大起,于是又针对即将到来的陶醉爻了一卦。灵签在壶中旋转半晌之后,咻的一声又飞出一支灵签。
这次灵签上浮现出来一行金色的卦辞:
盘古擎起开天斧,女娲挥舞杨柳枝。
金色卦辞?
陈弃愚心中一惊:红色卦辞乃吉,绿色卦辞乃凶。以卦入道几十载,还从未见过金色卦辞,这一卦,到底是吉还是凶?
盘古擎起开天斧,是要创开天辟地之伟业;
女娲挥舞杨柳枝,乃为建五泥造人之奇功。
此人究竟是谁?竟有如此宏伟豪迈之志向?
依此卦辞之言,今天恐怕就是这位道友崭露头角、初显峥嵘之时啊。怪不得我最近总是心神不宁,原来竟是奇缘将至的原因。
陈弃愚不是第一次在陈沁梵的面前起卦,也不是第一次在她的面前眉头紧锁,从陈沁梵很小的时候开始,父亲就已经这样了。
陈沁梵看着他两鬓花白的头发,眼角密密麻麻的皱纹,探过一双玉手为他揉起额头来。陈沁梵的小手好样拥有魔力一样,她只要轻轻一揉,陈弃愚脸上那化不开的阴郁,立刻就消失的无影无踪。
他微笑的拍了拍女儿的手,自言自语道:“没事儿!不用担心爸!二十年了,二十年了,终于看到希望了,爸给你做菜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