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还没等看完，就被花枝挣脱开，“你干什么呀？”
常胜阳意外的说道：“哎呦喂，还挺辣呀！你跟俺走吧，给那帮老爷们换换口味，俺包你吃包你住，在给你加五斤小米。”
花枝看着常胜阳口袋中的小米，虽然眼中都是渴望，却倔强的没有答应，“你离俺远点！俺不要了行吗？不就一晚上的事嘛，等明天开城门了，俺进城吃去。”
常胜阳仿佛听到了天大的笑话，冷笑的说道：“进城？你就等死吧。”说完就要退场了。
“你看俺行不？”桂芬突然走到常胜阳面前，脸上带着哀求。
常胜阳不屑的看着她，“你这还挺着大肚子呢，逗我玩呢？”
“不是俺！”桂芬立刻跑到女儿巧儿身边，“巧儿，来。”
她把巧儿带到常胜阳面前，双手扶着巧儿的胳膊，眼中带着泪水说道：“俺说的是这个娃。”
桂芬看到常胜阳的注意力，都集中到了巧儿身上，连忙继续说道：“她识字，而且长的水灵，过完年就十岁了，给口吃的就长起来了。”
花枝连忙冲过来，一把将巧儿抱在怀里，对桂芬说道：“你疯了？你知道他是谁吗？”
桂芬跑过去，将巧儿抢回来，“俺的事情不用你管。”
常胜阳不耐烦的说道：“还卖不卖了？不卖老子走了！”
桂芬一把将巧儿推入常胜阳身边，焦急的说道：“卖，卖，我卖。”
她一边说，一边强行压抑住自己内心的悲伤，“俺··俺要五斤小米。”
常胜阳看了一眼巧儿，“顶多三斤，卖你就拿着，不卖别耽误功夫。”
桂芬的一只手，艰难伸向装着小米的袋子，但是马上就要抓到的时候，却放了下来，双腿跪在地上，望着自己的女儿，深情的说道：“巧儿。”
巧儿走过来，桂芬一把将她抱入怀里。
压抑着心头想要哭的冲动，桂芬用颤抖的声音说道：“巧儿，你还记得娘教你的字不？”
巧儿一字一句的说道：“延津，小潭乡。”
“你的名字会写了吗？”
巧儿拉过桂芬的手，在他手上写着，一边写一边说，“巧儿。”
桂芬握着巧儿的手，哽咽的说道：“娘叫啥？”
“桂芬。”
“记住了，一定不要忘。”
“娘，你不要俺了？”
“娘怎么能不要你呢？等你填饱了肚子，娘就来接你。”
桂芬实在挺不住了，再次将巧儿推入常胜阳身边，转身离开。
常胜阳一把将巧儿抱在怀里，“走喽，跟爷吃香的喝辣的去了。”
巧儿却一直望着桂芬的身影，不断的喊着，“娘··娘··”
等到常胜阳走远了，桂芬跪在地上，哭着喊道：“巧儿，娘···娘对不住你。”